殷涷清嗓,道:“你工作的事情,明天早上来我办公室说。”
曲玉饴点头,被人压住的感觉不算好,特别是被殷涷压住。
殷涷五官凌厉,不管是谁来看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特别是他很少做表情,和人说话永远都是平静样。
曲玉饴看不出殷涷的心情,他很害怕殷涷。
而且殷涷力气很大,曲玉饴动弹不得,让他更是害怕。
幸好,殷涷只是单纯的说这一句话就走了,曲玉饴看殷涷的背影,缓了一会儿,打开手机,修伞店店主已经在催他了。
曲玉饴发了个马上过去,立马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轰隆隆——”
“轰隆隆——”
玉溪市的天色说变就变,下午还是晴空万里,曲玉饴刚走出公司,天上乌云密布,白色的雷光穿越天空,哗啦落地。
白花花一片,曲玉饴眼前一片空白。
殷涷的伞曲玉饴匆忙之下下意识的想到这点,他匆匆往修伞店赶。
总不能让殷涷淋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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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轰隆隆——”
大雨刷刷的落下,冲落树叶上的尘埃,地面溅起丝丝雨点,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沉重的气息。
曲玉饴赶在这之前到了修伞的店。
“唉!先别关门!”曲玉饴一边挥手一边大喊。
站在店门的老人懒洋洋的掀起眼皮,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推拉门剩下一个角落,正好供一个人进出。
老板一句话没说,脸色不怎么好的进了店。
曲玉饴小步跟在老板身后,问:“伞在哪里呢?老板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老头子把伞从柜台下拿出来,重重的放在曲玉饴手里,从鼻子里不怀好意的哼一声,转而打开店面的灯。
昏黄的灯光不打招呼的洒满整间屋子,曲玉饴眯起眼睛,光亮的又急又快,他睁不开眼睛。
适应了一分钟,他睁开眼睛,老板坐在矮凳上,点了一支旱烟,浓浓的烟尘滚滚而出,罩住老板,让曲玉饴看不清他的脸。
老板不高兴,曲玉饴看出来了,他踌躇要不要询问几句。
“打开看看。”老板说。
曲玉饴哦哦两下,手指按住伞柄,伞面刺啦划开空气,猛地撑开,挡在曲玉饴和老板面前。
老板眯起的眼睛睁开,把手上的旱烟挪开,骂道:“不会看着点儿吗?这伞多金贵?到时候被我的旱烟烧坏了我可赔不起。”
“对不起啊。”曲玉饴马上把伞拿开,一脸抱歉,他没有注意到老板,老板让他打开,他就下意识的打开伞。
老板又哼了一声,道:“看看吧,我告诉你,这地盘,我修伞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确实是,曲玉饴从前没修过伞,老板说是用了不同的材料去修,但曲玉饴打开后,伞面流畅,伞骨□□,在灯光下有隐约的流光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