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段锦去买了琴。
出门时,才发现他社会的解似乎停留在五六年前,已经有些脱轨。
我不知道段文是怎么把他留在身边的,这样的脱节程度,应该是堪称软禁。
我有试过旁敲侧击,想不影响到段锦情绪的前提下,弄清楚现在的状况,没想到段锦比我想得直接许多,并不避讳蒋家,也不避讳蒋文。
“他的那座宅邸,起初不允许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进入。后来我重度抑郁和焦虑后,他时不时会让小开来跟我聊会儿天。”
“我求了小开三年,这是他唯一一次答应我帮我逃走。”
“他说让我联系你。对不起景明,我可能要连累你了。”
说实在的,现在的蒋家,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
饶是蒋家也不能轻易动一个全球范围内影响力巨大的明星,更别提我背后的rochecauld家,还有燕鸣山。
从惧怕洪流,到成为洪流。我现在能为自己想帮的人挡雨挡风。
既然选择了帮,我就不怂,他段文想使什么阴招都可以,我担待的起。
我只问了段锦一句话。
“你还想回到他身边吗?”
“不想了。”段锦笑着说,眼神却复杂难懂,“这辈子我和他就到这里吧。”
“景明,我爱不动了。”
我和段锦是相似的。
我和他的结局,分明该是一种。
但我的决绝放手是孤注一掷,换来了我心心念念想要的感情,梦想的结果。
他的断舍却是万念俱灰心灰意冷,此生不复相见。
只是我多了一点点幸运。
我愿意分给他许多许多。
帮段锦的事,我没瞒着燕鸣山。
燕鸣山没插手管我,只是告诉我想帮就帮,要他干什么跟他说。
我和他对蒋文可能有的各种阴谋阳谋攻击也罢做足了对策,却怎么也没想到蒋文的反击来得粗陋,不像是深思熟虑,更像是歇斯底里地破防。
没有权力压迫,没有挑起商战,甚至没有打个电话来威胁。
他只是来了。
坐飞机十几个小时,冲到我面前,要揪着我的领子质问,问我要人。
他当然没成功,燕鸣山钳住他的手腕,让他不要靠近我。
他猩红着眼,让燕鸣山管好他的东西,别到处乱碰别人的。
“他是个人。”燕鸣山使了劲,一把将他推远了点,“他动用自己的资源帮他想帮的人,我管不了。”
“燕鸣山,你们两个有今天,谁帮了你们一个大忙,你别忘了。”
燕鸣山居高临下看他,眼神淡漠。
“没忘。谢谢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