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那些帮助,打乱我的计划,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
转身,他朝画室走去。
“回吧,以后东西我不会收,你我也不会见。”
“别在我身上浪费心思。”
我靠在墙上,偏过头,看他一步步远离我,看他背对着我。
我于此刻明白,我或许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了解燕鸣山。
可同时,燕鸣山也一丁点不了解我。
什么样的心思对我来说算是浪费?怎么样落空的努力才会让我认为是徒劳?
什么是我的死缠烂打,我究竟有什么能够为他所用。
他通通不清楚,通通不了解。
所以我喊了出声,要他知道,要他明白。
“其实你可以利用我。”
燕鸣山停下了脚步。
手握成拳也在微微颤抖,我知道那不是我的恐惧,而是极力平复着的兴奋。
“那人是老师吧?领导?地位很高?”
“他纠缠你多久了?一个学期?一年?”
“你生气,是怕我横插一脚会让他恼羞成怒,转头告诉你家里的人,对不对?”
我笑了起来。
“那就撇清你自己,全部推给我好了。”
“矢口否认,把我变成和那个男人一样的,对你求而不得的人。”
“是我死缠烂打,是我自作多情。是我想要留在你身边,挤走他的位置。让他把所有怨气对准我。”
我直起身,朝他走去。停在他面前,依旧是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替你赶走他,然后你再赶走我。”
“我很听话的,你让我滚,我就绝对不再多留。”
我抬头,看着他,眼神认真。
“这样,行吗?”
燕鸣山也回视我。
从上到下,一丝不苟。
他像是在检查物品瑕疵一般检查着我,而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他鉴定后对我做出审判。
“随便吧。”
他说完,进了画室,关上了门。
我在门外,静静靠着门板,翻来覆去地念这三个字。
随便吧。
随便。
我于是展开了对燕鸣山,轰轰烈烈地、无止无休的、仅有彼此心知肚明的追求。
代价
那天过后的几天,我没去给燕鸣山送饭。
我反常地和蒋开一行人呆在一起,从早到晚,陪着少爷们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