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祁溯听到这番话后却并未言语,只是沉默不语地轻轻颔首,拿起放置在一旁早已准备妥当的消毒药水。
他神情专注而又谨慎,用棉球轻轻地蘸取了一些药水之后,便开始小心翼翼地在姚清知的伤口处轻柔地擦拭起来。
祁溯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小心,轻缓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般轻柔,似乎生怕自己稍稍多用一点力气,就会给姚清知带来更多的疼痛和不适。
片刻后,祁溯放下药棉,将衣服给姚清知拢好,然后道:“伤口恢复的不错,再过几天,你的这条胳膊应该就可以正常的用了,只不过,大幅度的动作还是不要有。还有,伤口痒的时候,千万别挠。”
姚清知满脸乖巧的听着祁溯的叮嘱,神色中没有一丝不耐。
祁溯看着姚清知那乖巧听话的模样,心里又是一软,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两人相视一笑。
这时,门铃声响起,两人同时看向房门,奇怪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祁溯道:“你别动,我去开门。”
当祁溯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那个人时,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
“你来做什么?”祁溯的声音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风,其中蕴含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愤怒。
在此之前,他明明已经明确地表示过拒绝,然而云初瀚竟然还是不知趣地找上了门,这种行为简直让人气愤到了极点。
云初瀚一脸诚恳地看着祁溯,轻声说道:“祁总,我这次前来,是代表我的弟弟云初澄向您道歉的。”
尽管他的面容看起来平静如水,但只有他自己清楚,此刻他的内心正充满了苦涩与无奈。
自从姚清知被祁溯找到之后的第二天,云初澄便因为涉嫌吸毒的罪名被警察带走了。要知道,在华国,吸毒可是一项极其严重的罪行。
警方不仅从云初澄的毛发样本中检测出了某种毒品成分,而且还在他用撒里安这个名字租下的一套住房内,发现了一个装有残余白色粉末的袋子。
这一系列证据确凿无疑,使得云初澄陷入了极为不利的境地。
与此同时,云家在k国的产业也遭到了莫名的阻击,而他们在国内的各项投资更是频频遭遇挫折,损失可谓是异常惨重。
云初瀚深知,这所有的一切都出自祁溯之手,他显然是在对云初澄展开疯狂的报复行动。
因此,他今日亲自登门拜访,表面上虽然说是为了替弟弟道歉,但实际上却是想探一下祁溯的口风。
他迫切地想要弄明白,究竟云家需要付出怎样沉重的代价,才能够让祁溯停止这场残酷的报复,放过云初澄以及整个云家。
“我爱人不想见你,你走吧。”祁溯说完就关上了门。
还有时间来道歉,看来云家还是太闲了。
云初瀚被关在门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既恼怒又无奈。他怎么也没想到,祁溯竟然连门都不让他进,就这么直接把他拒之门外,一点机会都不给。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缓缓走下台阶。
回到车上后,云初瀚坐在后座,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必须得想出一个能让祁溯满意的解决方案才行。
可到底该怎么做呢?
云家在k国的产业已经遭受重创,国内的投资也连连失利,再这样下去,云家的根基恐怕都要被动摇了。
看来,他得联系父亲,商量了一下了。
祁溯,背我
祁溯把云初瀚打发走后,就给叶尘发了消息,让他加大对云氏的阻击力度。
云初瀚很快就忙碌起来,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再来找祁溯和姚清知。
养伤的日子,姚清知也没闲着,等他伤口完全恢复的时候,和幻游的合作已经正式开始。
祁溯得知姚清知与幻游的合作正式开启,脸上满是笑容。
他知道这段养伤的日子里,姚清知虽然身体不便,但一直心系着工作上的事情,如今能顺利开展合作,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清知,恭喜你。”祁溯笑着对姚清知说道。
姚清知也是一脸的喜悦,“谢谢。”
之后的日子里,姚清知仿佛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倾注进了与幻游的合作项目之中。每一天清晨,当城市还沉浸在黎明前的静谧时,他便已早早地从睡梦中醒来,迅速洗漱完毕后,精神抖擞地开始着手准备当天的各项工作事宜。
无论是资料的收集整理,还是方案的策划撰写,他都会以极其认真负责的态度去对待,不允许有丝毫的疏忽和懈怠。不仅如此,他还时常主动与幻游的团队成员进行线上或者线下的会议沟通。这些会议有时会持续数个小时,大家围坐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项目的每一个细节,共同规划未来的发展方向。
而这一切,都被祁溯默默地看在眼里。他欣赏着姚清知那充满激情和活力的工作状态,虽然没有过多言语上的表达,但却一直在背后默默地给予他最大的支持和鼓励。
经过一段时间的不懈努力,合作项目的第一阶段终于迎来了完美收官。这个阶段性的胜利让整个团队都欢欣鼓舞,姚清知更是难掩内心的喜悦之情。于是,他决定带领员工们一同出去庆祝一番。
这次庆祝活动,祁溯自告奋勇地陪伴在了姚清知的身边。起初,程露等其他员工或许因为他在场而显得有些拘谨放不开,但随着几杯美酒下肚,现场的气氛逐渐变得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