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道身影猛地从门后冲出来,把门锁上,意图把他们逃跑的路堵死。
而另一道身影更是如同鬼魅,兽化的利爪闪着寒光,直向季鸣汐的脖子刺去。
季鸣汐靠身体本能侧身躲过,又伸腿向对方踢过去,两虫就这么打起来。
房间内弄出的动静不小,但这个世界崇尚弱肉强食,经常是上一秒还体面对话下一秒就肉搏见血。对于房客来说,哪怕隔壁传来惨叫都不会抬下眼皮。
想着还有一个虫在夏朝昀那边,季鸣汐心下焦急万分,只想快速打倒一个,再去打另一个。
可他马上意识到,和自己交手的是实打实的军雌,极其难缠。
对方招招要命,不过几息之间就在季鸣汐身上划了几道深深的血痕。情势所逼,他不得已释放出大量致命毒素把对方放倒。
再一转头寻找夏朝昀,就看到对方好好地站着,手伸到开关前。
“啪”地一声,灯开了。
两个穿着便衣的军雌,一个躺在地上,脸色发绿。另一个跪在地上,被雄虫精神力压得浑身发抖。
夏朝昀的额头蒙上一层薄汗,低头冷冷盯着袭击者,直到季鸣汐把两个军雌都绑成粽子才收回一些精神力。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潜入我们房间?”他问。
躺着的那个已经不能说话,跪着的那个军雌哆哆嗦嗦地指向季鸣汐:“我们是昨天巡逻队的,看、看到他的脸觉得熟悉,和通缉名单上的一个偷窃大额财产的虫很像,就跟了过来,想要确认一下……”
夏朝昀扬眉,反问道:“确认?你们连脸都没看就下死手,是不是觉得反正不需要活捉,先杀了再确认?”
军雌被阁下血色的眸子盯着,竹筒倒豆子一样全招了。
“是、是的……”
听着对方的陈述,夏朝昀的脸色越来越差。
这两个军雌,趁他们离开旅馆的间隙盘问前台,索要房客的登记信息和房间密码,说要查验身份。
前台只是质疑了一下,就被揍得半死不活。
接着,军雌逼问出密码,进了夏朝昀和季鸣汐房间,没翻出什么能证明身份的文件,就准备等他们回来以后先揍到失去逃跑能力,再逼问。
这么做的原因?省事而已。
不小心打死?那就带尸体回去验。
反正搞错了也没关系,住在这种普通的小旅馆的虫也没什么地位,当作斗殴导致的意外死亡处就行。
说到底,对于一部分军雌来说,那些比他们“弱”的雌虫和亚雌都不值得被保护。
“你们来之前有没有告诉别的虫?”季鸣汐问。
“没有,奖金很高,不想和他们分……昨天晚上……看到你们两个虫进旅馆,所以才喊上另一个虫的……”
军雌的头越来越低,像是要把脸贴到地板上,“我要是知道有阁下在,一定不会如此冒犯,对不起……”
夏朝昀似笑非笑:“所以你现在知道了,要放我们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