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明知自己身份的时候。
傅淮渊垂眸看着几乎是自己养大的丁鸣谦,又满是愧疚的看向林清禾。
当年是否要告知林清禾真相的抉择,似乎又回来了。
很久,很久,很久,傅淮渊才艰难开口:“鸣谦……不是丁家人。”
这句话,是她多年前就该说出来的话。
她是当年的见证人。
丁家也是因为她的作证,才对丁鸣谦的身份没起过疑心。
可如今,她的口风变了。
也是直到如今,她才释然:“对不起,清禾。”
林清禾有些意外。
他已经做好了傅淮渊维护丁鸣谦的准备,没想到女人竟然会这么说。
“姑姑!你为了他,竟然这样对我?!”
“我是鸣谦啊,你最疼的鸣谦啊!”
“姑姑,你为什么变了?都是林清禾这个混蛋!”
“林清禾你明明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就是故意回来揭穿我的!你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姑姑没有嫁给我你满意了吧!她不爱我你满意了吧!你给我等着!”
丁鸣谦情绪激动的怒吼着。
“合着他才是占了别人身份的人啊,仗着丁家身份在京市横行霸道,你们不知道吧,在文工团都要看他脸色呢。”
“上次大合唱时候独唱人选开天窗的事都还记得吧,本来内定的就是他,他没去,文工团又没有备选歌手,啧啧,把团长气的回去给自家玻璃都砸碎一块哦!”
“还有去下乡慰问的时候……怪不得喜欢霸占别人的东西,原本从小就开始了。”
讨伐丁鸣谦的声音从四面八林的缝隙里传出来。
傅淮渊到底心疼,解释道:“当年鸣谦被抱错也不是他的问题……后来得知真相不敢说出去,也是因为他只想拥有一个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