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管,回自己的屋子继续收拾包袱。
傅淮渊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敢信。
他只想3天后,按时离开海岛去读大学。
这辈子,他一定要自由生活。
证件,通知书,车票,用的上的衣服……他一一收好。
刚装好行李箱,就见丁鸣谦怒气冲冲跑进来:“你跟我姑姑说什么了,她都不理我了,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幸福?”
懒得搭理丁鸣谦这个疯子,林清禾拎着行李箱也走了。
身后还传来丁鸣谦气急败坏的咒骂:“林清禾,你给我等着!”
入夜。
林清禾睡在卫生所的值班休息室。
今夜风大,一直呜咽着,像极了他临死前的那一晚。
他被拉上简陋的手术台,被抽血抽到虚弱无力,最后他跪下来求傅淮渊:“我不想再捐血了,再捐下去我会死的……”
“鸣谦还需要你的血,我知道你很难受,等救回他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轰!
一阵坍塌的巨响,林清禾从梦中惊醒。
才发现已经到了清晨,窗户边的电线杆倒了,砸了卫生所门口的简陋诊疗棚。
眼皮莫名开始跳,林清禾总觉得有不少的事要发生。
强行压下不安,林清禾走出门,正想要扶起诊疗棚,却发现傅淮渊急匆匆跑来,一把抓住他,肉眼可见的慌乱。
“鸣谦不见了,你有没有看见他?”
丁鸣谦不见了?
林清禾心头那股不安忽得更加剧烈,接着就见一个渔民大喊着跑来——
“不好了,丁鸣谦说林清禾造谣他给姑姑写情书,跑到悬崖边要跳海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