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贝感觉自己仿佛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她手指攥得发白,怔怔望着孟容瑄,一时之间不知该为自己的痴心妄想自嘲,还是为他爱上她人难过。
更何况她贵为太后,却要封青楼妓女做公主,朝堂民间该如何议论?
天家威严何在?
张小贝闭了闭眼,压下心脏的涩痛:“若我不同贝呢?”
孟容瑄淡淡拱手:“那就恕孟某无能为力,帮不了您和小皇子了。”
他转身要走。
张小贝只觉得天都塌了。
她根本无法接受眼前这个男人,竟是当初自己爱慕的少年。
张小贝没能压住情绪,嘶声喊道:“孟容瑄,我还记得你说你若为官,必定清正廉洁净俗尘,可如今你满口利益,还要娶妓女为妻?”
“你对得起那个时候的你自己吗?”
孟容瑄转回头来,嘴角的弧度满是讽刺:“那个孟容瑄,早死在孟家被诬陷满门惨死之时了。”
霎时,张小贝喉咙像被什么狠狠堵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只听孟容瑄字字如刀:“更何况轻轻姑娘不像某些女子贪权附势,当年孟某遭难,若不是她,我也成不了太傅,活不到现在。”
贪权附势这四个字,如满是倒刺的长鞭,用力抽在张小贝身上。
在孟容瑄眼中,自己竟是这样的人?
他压根不知道当年是她同贝入宫,才保下他一条命……
可这些话,张小贝没法说出来,因为就算说了,孟容瑄也不会相信。
五脏六腑像被绞住,连呼吸都疼。
看到孟容瑄如此坚决,张小贝狠攥紧手,指尖之痛宛若钻心,却也冷静下来。
只是声音变得沙哑:“我可以成全你,只不过要等我儿坐稳皇位之后!”
过去之事不可追。
她总要保住自己和孩子以后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