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整个人蜷缩在床铺一角,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纷扰,闷声不吭,一个字都不愿意吐露。
“怎么不说话?是打算一直这样沉默下去,还是在等我对你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吗?”
安庭深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却又隐隐含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都已经说了洗掉了,纹身贴怎么可能不洗掉啊,难道还留着它在身上,等着它霉不成?”
她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带着些许不满和委屈。
洗掉了……纹身贴?
安庭深听到这话,眉骨忍不住微微抽动了一下。
在她过往所有那些他看不顺眼的行为里,最让他难以忍受的,就是她背上那一大片莫名其妙的刺青。
那图案在他眼里,毫无美感可言,只觉得丑陋又俗气,与她本该有的端庄模样格格不入。
“逃课、打架、喝酒、化妆、染……”
安庭深一边掰着手指,一边冷冷地数落着,说到染的时候,他伸出手,轻轻挑起她柔顺的黑色长,“我倒是好奇,你之前顶着的那一头极其恶俗的紫色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微微眯起眼睛,凭借自己的经验判断,眼前她这一头柔顺的黑,质看起来并没有遭受过过度染的那种严重摧残。
柳容辞脸颊紧紧贴着柔软的被子,对他抛出的所有问题,都选择了沉默以对。
她紧闭双眼,就像一只受惊的鸵鸟,将头埋进沙堆里,以为这样就能躲开所有的麻烦。
安庭深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生气,只是语气淡淡地说:“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不然的话,我就当你是在主动邀请我做些什么。”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心里想着,或许再逼她一下,就能让她彻底露出真面目。
“那时候是短……我戴着假。”
柳容辞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小声地回应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安公子听到这话,毫不留情地嘲笑起来:“你可真会玩啊,贴纹身贴,戴艳俗的假,有意思吗?”
那嘲讽的语气,就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向她的自尊心。
容辞再次紧闭双唇,倔强地不肯再出任何声音。
她心里委屈极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安庭深的手不经意间触摸到她温软滑腻的肌肤,刹那间,一种别样的情绪在他心中悄然涌起。
他的眸色瞬间变得深邃起来,像是藏着无尽的秘密。
紧接着,他扣住她的腰,动作轻柔却又不容反抗,让她平躺着,直面自己。
她的正面是起伏有致的柔软曲线,虽然之前在浴室里,他已经见过这一幕,但此刻再次看到,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加跳动起来,一种旖旎的诱惑在空气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