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瞥着曲南絮怨愤的样子,小声笑道:“她不愿意让你绑……有的人,没犯错,都巴不得你绑着他。”
无需提名字,谢星竹就知道温辞说的是谁。
他垂下眼帘,眼睫打下的一片阴影中,眸底闪烁着羞赧和笑意。
曲南絮烦躁的瞥了温辞一眼。
温辞则摸着下颌,“啧啧”道:“他怕不是得嫉妒死。”
曲南絮神色微变,她好像知道让江陆晚吃瘪的办法了。
不过沉思的曲南絮已经引不起谢星竹的注意了,温辞的话让谢星竹脸颊微红,眼神闪烁。
然而他还是嘴硬道:“他没那么容易嫉妒。”
“你这么说,有的人可是要伤心了。”
谢星竹难以招架。
他有点苦恼的敛下眼睫,沉吟苦恼的样子是温辞从未见过的。
以往宗门大比的时候,鸿川门的女弟子当众跟谢星竹告白时,他的谢兄弟都没这么窘迫。
那女弟子可谓称得上才貌双绝,妖娆的身段让人血脉偾张,说的话也足够大胆。
可谢星竹只看着对方的眼睛浅笑道:“谢谢你的喜欢,但我想先以修炼为主。”
当时的谢星竹不见半点窘迫,浅笑间便拒绝了对方的纠缠。
现在……才提了几句江陆晚,他的兄弟似乎就要招架不住了。
“时过境迁啊,当年我还以为你喜欢你的小师妹呢。”
温辞看着曲南絮那漂亮的脸蛋笑道,一句话就让她涨红了脸颊。
曲南絮再听不下两人交谈,招呼也不打,转身就离开了。
等人走了,温辞才靠近谢星竹,压低声音说道:“猜我刚才遇到了谁?”
“谁?”
“江陆晚,你的小道侣。”
“小道侣”三个字让谢星竹颇为不自在,他胡乱应了声,温辞却自顾自的说道。
“他啊,可真聪明,怪不得你管不住他。”
温辞见谢星竹仍然是一脸淡然的样子,他忍不住使了个坏心思。
“他刚才可伤心了,怕你在他之间选择你的小师妹,所以才赶紧跑了,刚才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哭得可厉害了。”
温辞说起谎来不打草稿,一句话里八个漏洞。
然而谢星竹第一时间竟然没有发现温辞说得有多假。
他心下一慌,下意识否认:“他不会那么容易哭的。”
“是他每次哭的时候,都背着你,不愿让你为难、让你知道,还是他不会哭?”
谢星竹想说,他在天元宗时,夜夜都盯着江陆晚。
他在江陆晚的门上设下禁制监视,日夜都观察着江陆晚的状态。
那只小野猫不知道屋里有主人留下的眼线,可在屋里的时候,一直都是乖乖的。
乖乖的修炼,乖乖的睡觉,也从未哭过。
江陆晚从没有背着他哭过,谢星竹敢肯定。
“你还是自信。”温辞拍拍谢星竹的肩膀。“怪不得他哭得那么厉害。”
谢星竹:“……”
温辞:“本来找你有事的,但是我觉得不着急,我那点事情可以往后再说。”
温辞笑得越来越奸诈:“至于现在,你可能需要安慰下你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