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劈腿了曾嘉宝一个月后,自己?才知?道。
那时候真不亚于晴天霹雳。她淋了半宿的雨,蒙头睡了一天一夜。把奶奶都吓坏了。清醒过后,她便决定放下。有时候难过颓废也需要?资格,而她并没有。
袁淼只?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收拾完后,坐到了镜子跟前?。敲了三下,谢云溪就出现?在镜子里了。袁淼把买下房子的经过告诉了谢云溪。
谢云溪其实并不看好那套260平的二层别墅,她还是觉得小了,但眼下女儿手上的钱确实不多,先只?能将就。等以后有了钱,再换更合适的。
“装修要?多久才好?”
“至少一两个月吧。”
谢云溪点头,一个多月的时间,这边的粮行应该能挣不少,到时候都换成金子给女儿,让她兑换后好添置家具。
“爸爸呢?”袁淼问。
“他还没回来。”入职没多久的提辖大人如今忙得跟陀螺似,早出晚归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他们这么忙吗?”
谢云溪笑了:“他一个新人,自然得尽心尽力。”
袁淼想?想?也是,职场新人在哪里都是陀螺一个。
“我今天还买到黍米和粟米,是现?在传过去,还是明天等米糠到了之后,一起传给你们。”
谢云溪看了看滴漏:“明天吧,你今天跑了不少地方,早点休息。”
嘱咐完女儿,谢云溪继续算账,念荟进来剪了灯芯,挑亮了光。
谢云溪问:“什么时辰了?”
念荟看了看滴漏:“亥时了。”
这么晚了?
谢云溪停了手,看着外面,有更声敲过,正是亥时。她站起身,让念荟拿了斗篷,正要?出去看看,突然听到了拍门声响。
“回来了!”
只?一会?后,袁博文裹挟着风霜进来,脸色青白,嘴唇也冻得乌紫,发着抖说:“皖州城破了!”
谢云溪惊愣当场。
过了一会?后,打着微颤:“皖州之后,便是郴州了?”
袁博文默默点头。
战争这么快就来了?
谢云溪呆了一会?,才想?起来叫念荟准备热水。
袁博文洗了手,解了裘衣,倒了一大杯水,喝光后,浑身无力坐下。
谢云溪看了念荟一眼,念荟会?意,出去后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