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暖暖一听,马上站起来:“要!我一定要尝尝台市的丝袜奶茶,我去买,姐你也喝吧?”
钟暄和看着奶茶店愣神。
“喝吗?”钟暖暖碰了下姐姐。
钟暄和回神:“不喝,我尝尝那家的酒吧。”说着起身去对面的铺位买酒。
三个人坐在街边,吃着当地的美食,感叹着台市的夜生活。
钟暖暖一杯奶茶快喝完时,提起奶茶杯子看里面的剩余物,喝到最后已经不太有味道了,忍不住吐槽:“他们的奶茶还没我姐夫做的好喝呢……”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咬住了吸管,用眼睛瞟了下姐姐,看到姐姐正在喝酒并没有反应,才松了口气,又看了眼对面的方糖。
方糖瞪了她一下,钟暖暖吐了吐舌头,现在真是雷点太多啊。
夜色渐浓,人流依旧熙熙攘攘,微风都吹不散的笑语欢歌下,在喧哗的小吃摊位上,钟暄和喝醉了,提着酒杯傻笑,拉着两个妹妹一起碰杯,说不醉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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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出自歌曲:动力火车《忠孝东路走九遍》
她真的把她的暄和姐弄丢了!
方糖和钟暖暖两个人半拖半抱,终于算是把喝醉了的钟暄和弄回了酒店,到了酒店后,钟暄和坚持自己洗澡,进了洗手间好久都没有出来。
方糖瞅了瞅洗手间,水流声一直在,又看了看表,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了。
钟暖暖也有些急了,“我进去看看吧。”说着便推开了洗手间的门,透过蒙了水汽的玻璃看到淋浴间的花洒正喷着水,水流下大姐双手抱着腿低头蹲在地上。
“姐,你怎么了?”钟暖暖语气担忧。
“出去!”钟暄和侧过去了头,鼻音很重。
钟暖暖愣了一下,意识到大姐在哭,“姐,你哭了?”她毕竟年龄小,想到就问了出来。
“我让你出去!”钟暄和提高了声音,肩膀抖动着。
钟暖暖被吼得一震,连忙举手,“好,好,我出去,你也尽快出来吧。”
“糖糖姐,我姐在里面哭了。”钟暖暖出来就学给了方糖。
方糖听完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床上。
钟暖暖看着方糖的表情——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追问:“她在学校也这样么?”
方糖双手往后支撑着,半躺在床上,又叹了一口气,开口:“过完春节后几乎每天哭,这俩月好一些了,就偶尔喝醉了哭。”
钟暄和的状况她最清楚了,半年了,像没了魂魄一般,如果不是还有教学任务撑着一口气,人可能就倒下了。虽然大多时候钟暄和没有当着她的面哭,但是她知道关了灯后,钟暄和偷偷地在流泪,有压抑的擦鼻涕的声音,经常会持续到她睡着。
虽然钟暄和也会跟着她出去逛街溜达,但方糖感觉得到,钟暄和整个人是空的,就心里是空的,什么都激不起她的兴趣一样,行尸走肉般。
想到这些,方糖眼眶也有些发红——钟暄和看着太让人心疼了。
钟暖暖看方糖红了眼,狠狠出了一口气,抱臂也坐到了床上,忍不住骂:“这个陆云策真不是个东西,有什么好的,把我姐迷成这样!”
“疼她得很,都这个样子了,你姐都没说过她一句不是。”方糖提起来就忍不住磨牙,“如果是我,敢带着劈腿对象来我面前,你看我不抽烂她的脸。你知道吗,就陆云策那个混蛋都趴人家怀里了,你姐还过去抱她求她呢。”
钟暖暖听到这,后悔那天砸奶茶店的时候没有砸得更狠一些了,应该带把锤子,全嚯嚯了才解气,应该把陆云策打残才够!
俩人正说着,钟暄和出来了,没有抬头看方糖和钟暖暖,“你们去洗吧,我有点累,先睡了。”说着就掀开被子,背对着俩人躺了进去,身材消瘦得在被子里薄薄的一缕。
看得钟暖暖又红了眼眶。
民宿很干净,床很舒适,空调打得很凉快,不久,室内渐渐安静了下来,响起了深眠的呼吸声。
“云策!”
大家被睡梦中的一声呼叫惊醒了,钟暖暖慌忙打开灯,发现了用手背盖着眼睛的姐姐此时泪流满面——一如除夕夜的那一声悲恸的呼叫。
方糖也对视过来,俩人都心疼得不知该如何安慰。
“暄和!”一片黑暗中,陆云策惊叫了声,随即灯被她打亮了,待意识到是在做梦后,陆云策长叹了一口气,侧头看了看表,一点半了。
陆云策眼睛盯着天花板,许久都没动,最终还是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想坐在桌子旁,没坐稳,凳子一滑,就坐到了地上。
被猛地摔倒,陆云策忍不住笑了,眼光瞥了一眼塑料凳子,就想到了之前也摔倒过一次,还是和钟暄和抱着在凳子上亲热时摔倒的,15元的塑料凳子承重太差了,俩人不过稍微激烈了些,就碎成了两截,她还记得她的屁股还被扎流血了……
一想到这,陆云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笑容就没了,随之是发愣,然后眼睛慢慢红了,泪水开始浮上眼眶,越聚越多,“啪嗒”就涌出了眼眶。
“暄和!”陆云策轻轻喊了一声,抱住了曲起的双腿,把脸埋在膝盖处久久没有抬起来,肩膀耸动。
北城的夏天,又干又热,高温下和和有云奶茶店的生意很火爆,店里三四个员工还忙不过来的样子。
周远正在收银台盯着屏幕在下订单,有人伸手拍了她一下。
周远抬头一看,马上笑了,“沈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沈青梨看看排着的长队,点了点头夸赞,“不错嘛,生意这么好,陆云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