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没等到你的电话,我睡不着。”
“你一直在等着我电话吗?”
“是呀,我感觉自己等不到了,于是自己打过来了。”
卢绛连连道歉:“对不起凉哥,我不知道你在等我电话,如果我知道你现在还没睡,一定会第一时间给你打过来的。”
“我又没有生气,用不着道歉,我知道你是怕打扰我消息。”
此时卢绛不止在床底下找到了戒指,还连带摸出一个长约六十宽约十五公分的小密码箱子。
卢绛左右查看着这只神秘的密码箱,过于震惊,一年多了,他才发现藏着这个东西。
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卢绛的声音,景凉不由疑惑:“是信号不好吗?”
卢绛猛地回过神,“啊不是,我刚才有点事,凉哥你说什么?”
景凉:“你回家看到那个私生子了吗?”
“没有,我回家的时候他们都睡了,所以没看到。”
“你……真的没问题?”
“其实有一点失望,也有点难过。”
景凉狠抽了口气:“别难过,你还有我呢!不管怎么样,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卢绛失笑:“嗯,凉哥,你快去睡吧,明天不是还要早起上班吗?”
“好吧,你应该也很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老公晚安。”
卢绛脸色乍红,连带着耳尖都透着粉色,声音温柔如水:“晚安。”
挂断电话,卢绛扣着手机回味了许久,激动兴奋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他放下手机开始一心琢磨着眼前的这只密码箱子。
卢绛摩挲着滚轮密码,闭上了眼睛,遵循着肌肉记忆试了好几次,在第十次的时候只听到‘咔’的一声,密码锁开了。
卢绛心率不由加速,缓慢而郑重的打开了箱子。
他席地而坐,带着虔诚的心情翻看着箱子里的东西。
一本相册、一个日记本、一支名牌手表及一些小孩子喜欢的小玩意。
这些小玩意就像是一个孤独的拾荒者,将那些年代久远破旧的东西捡回来保存封锁在自己的记忆中。
卢绛拿起相册,竟然是原主从幼儿园到中学时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孩笑得格外明朗纯净,替他拍照的人记录着他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单凭照片就能感觉到照片里的小孩是被人爱着的。
中间有几张是原主与母亲的合影,渐渐的原主脸上的笑容从明朗到勉强,又从勉强到落寞,从落寞到面无表情。
最后一张照片的日期停留在他高一那年,少年的眸子透着厌世,脸上的表情很冷酷。
卢绛放下相册,拿过那本厚厚的日记,翻开了第一页,只写了两个字。
【想死。】
连续十几页都是这种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