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光将雪地照得很亮,司纪臣莫名紧张起来,他很想知道他小叔喜欢的是谁,长什么样子,但他突然又有?些不?敢看。
尽管看得不?是特别清晰,但当那张脸落入眼帘时,司纪臣的心跳一下子像是停止了。他对养弟恨到就算养弟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视线再往旁边稍稍一移,看到他小叔,司纪臣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养弟跟他小叔在一起,那是不?是说养弟的那个奸夫就是他小叔?
答案石头一样哽在喉咙里。
司纪臣喘息不?得,他浑身发抖,他沿着墙瘫软地坐到了地上。
这一刻他觉得他要痛苦地死掉了。
“没有?,跟你开玩笑呢。”司默目光灼灼地盯着何?宴礼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他很想说“如果我是喜欢上你了呢”,嘴巴张了张,又改口道:“
是我喝醉了所以想吻你。”
司默将何?宴礼搂得紧了紧,让风雪根本没有?吹进来的机会。他吻掉粘在何?宴礼睫毛上的雪,轻而?又轻地说道:“我还想跟你上床。”
说完,他又封住了何?宴礼的嘴唇。那张嘴他怎么亲都?亲不?够,又软又香又甜,让他像是沉溺在一个永远都?不?想醒的美梦里。
何?宴礼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他可没有?吃亏,把司默亲得也够呛。两个人?一个是铁树终于开了花,一个是血气方?刚,又都?是干柴烈火的,碰到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
怎么回的别墅都?不?清楚,等?进了电梯又吻到了一起,却在去哪个房间出现了分歧。
司默说道:“好,去你房间,那以后都?睡在你房间。”
何?宴礼感觉司默好像一点都?没醉,这看似是妥协,更像是在趁机给他下套子。
他其?实?什么都?清楚,但他又不?想那么清楚。
“醉了你就老老实?实?地躺好吧。”既然司默想装醉,何?宴礼就让他装,到了房间里,他一把将司默推到了床上。
司默还真老实?了,因?为怕被?发现是装的,但他不?找个理由又不?行?。
对于说“喜欢”,这个词于他而?言太沉重。
他从小没见过他的母亲,父亲对她从来只?字不?提,但他展现出来的力量让他觉得母亲非同?一般。后来经过调查,他才知道他父母是血统很纯正的神族,是他父亲为了解除诅咒,丧心病狂到将他母亲囚禁了起来,待生下孩子后,又把人?残忍地杀害了。
所以,他才跟其?他司家人?不?一样,到了这个年纪,都?没有?受到诅咒影响,不?过到底流着司家人?的血,受他大哥毒害变成了狐狸。
这就是他一直没跟人?交往过的原因?,害怕那些所谓的情爱都?是阴谋算计,而?他也不?清楚怎么叫爱一个人?,他觉得他是爱上何?宴礼了,却又怕那不?是爱。
不?确定的便先暂且放在一边,反正他不?会让何?宴礼离开他,或许床上多了,在一起呆久了,答案就更清晰了。
这边是春潮澎湃,热情如火,书房里的司纪臣却要冷到牙齿打颤。他哆哆嗦嗦地去开书房的门,果然门打不?开。
是这里设置了禁锢法阵,把他困住了。
如果他小叔不?叫他来,他根本不?知道养弟会在这儿,既然叫他便是没打算让他回去。
他小叔如果要收拾他是轻而?易举的,之所以这样安排就像是在可怜他,让他临死之前还能亲眼看到真相。
司纪臣陷入了无限的绝望中,恐慌、焦躁、悲哀,潮水般将他卷溺。
到了第?二天,司默告诉何?宴礼书房里关着个脏东西,让他千万不?要进去。何?宴礼对关了什么脏东西没有?任何?好奇心,只?是觉得司家人?都?有?禁地还挺可笑的。
司纪臣就这样消失了。司默不?想让何?宴礼再看到这个恶心的人?,既然现在是他把他藏在家里,那么一切事情便都?由他来处理。
那些试图伤害何?宴礼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莫家的人?,什么神族,他不?屑一顾。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等?到何?宴礼跟司默同?居后,司默找理由就简单了,嘴巴也变得很甜。
“宝宝,是你太迷人?了。”
“宝宝,你这样是在诱惑我。”
而?何?宴礼迟早有?一天是要走的,这一天到来得十?分突然,是在一个傍晚,司默正在炖鸡汤,打开锅盖问?他香不?香。
他被?那浓郁的香味勾得口水直流。
这时候画面定格了。
同?时脑海里响起了沉寂已?久的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美完成〕
任务完成的代表,要么是他彻底摆脱了死亡的命运,要么是剧情结束,还有?一种情况就是……
〔系统已?经确认完毕,主角司纪臣在这栋别墅的书房里自杀身亡〕
主角死亡,那意味着这个世界没法再进行?下去,于是世界出现了停止。
何?宴礼心里有?种空茫茫的痛,他没法跟司默说再见,而?就算不?是这样,他也说不?出来。
他从后面抱住了司默,将脸贴到了他的背上,他也不?敢看司默的脸。
〔宿主,您是我遇到过的在s级别的世界里还能剩下积分的第?一个人?〕
那还不?是有?司默的帮助,只?是司默不?知道这样他会离开。
何?宴礼闭上了眼睛,他感受着司默的体温,就让这个世界永远定格在这美好的一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