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也在。这些狗腿子做事也是相当用心了,他们就怕里面出了状况,如果祁渊凛对何宴礼不满意了,他们就随时把黎安这个oga推进去。
当黎安看到何宴礼被祁渊凛抱在怀里时,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了,他觉得他要发疯了。
在他眼里祁渊凛就是个十足的变态、禽兽,而此时此刻这个变态的脏手却抱着他喜欢的人。他都不敢想象祁渊凛究竟对何宴礼做了什么龌龊下流的事情。
站在外面等待的这段时间对他来说无比煎熬,他浑身的血液仿佛是冻结的,他的人也像冰雕一样,直到门打开的刹那,血液才流动起来,他也活了过来。
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体会这种剜心割肉的感觉,他已经崩溃了,已经不存在理智这种东西了。他觉得他如果这样还能忍得住才是不正常的。
“你这个禽兽……”别看他只是个oga,但他从来不畏惧任何alpha,祁渊凛也不例外,大不了不就是一死么。
“……”何宴礼
坏了!这剧情实在是乱七八糟了!
书里写道当祁渊凛在拍卖会上拍到黎安后,就是这样抱着黎安走的,但是现在是他被祁渊凛抱着,他代替了黎安,成了祁渊凛的抚慰剂。
祁渊凛现在再看黎安就跟看垃圾一样,因为在祁渊凛眼里,他看不上的一律都是垃圾。
而黎安呢,他在意的不是祁渊凛看没看上他自己,而是祁渊凛看上的是何宴礼。
所以,一个看一个是垃圾,一个看一个是禽兽。
黎安怒火汹汹地,被黑皮和黄毛拉住才没有冲上来。黑皮没想到这个oga这么胆大,连祁渊凛都敢骂,脸一下子就绿了。
何宴礼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又镇定下来,他觉得骂了一句“禽兽”应该还好,毕竟书里黎安被祁渊凛强迫时可没少这么骂。
但是他松了一口气又很快紧张起来,因为祁渊凛沉着声说道:“我看你是到了这里都没长教训。”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我爱你时就算你骂我,我也甘之如饴,我不爱你,就算你说话嘴巴再甜,我也觉得是口蜜腹剑?
祁渊凛绝对不是在吓唬黎安,他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他说这话其实就是叫人教训黎安,但显然这些不是他身边的人不清楚他的脾气。
黑皮和老屠都没有动作,他们不敢仅凭祁渊凛一句话就武断地下结论。
祁渊凛发出一声讥讽的冷嗤,看来还得让他浪费口舌,就在这时他觉察到怀里的人的动了动,视线垂下,对上的是一双湿漉漉的水光潋滟的眼眸。
何宴礼怯怯地揪着他的衣服,眸光闪动间泪意要呼之欲出,雪白贝齿咬着红润下唇,嗫嚅着,带着满满祈求之色跟他说:“可不可以不要……”
祁渊凛的心上像是被一根羽毛撩拨了一下,他没想到他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居然很吃这种,软软的、萌萌的,又可怜的、委屈的。
算了吧。这是何宴礼第一次求他,他就破例一次。
祁渊凛冷沉着脸问黑皮,“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
黑皮恭恭敬敬地回道:“今天晚上准备办个拍卖会,我把这个特等货报上了。”
祁渊凛便不再说什么,黎家小少爷会被怎么样,他一点都不关心,他其实都懒得跟这些人说话,他最想的就是赶紧把何宴礼带回家。
今天他打了两针强效的抑制剂才敢出门,他的私人医生千叮万嘱让他以后再也不要打了,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到了能承受抑制剂的极限,但是他的易感期还没过去,那么后面就得靠何宴礼帮他渡过了。
祁渊凛在易感期到来前就已经把工作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他现在可以一心一意地跟何宴礼贴贴抱抱,每时每刻都闻着那冰雪信息素的味道。
“老屠,走。”祁渊凛说道。
何宴礼听着这仿佛敲击在他心口的话语是心急如焚。该怎么办,该怎办?
他其实对谢珩寄予了很大希望,但谢珩可不像祁渊凛这样黑白两道通吃,他要找到这里肯定得花一些时间。
现在剧情已然支离破碎,一切变得无法预料,要是谢珩来不及救黎安,黎安到了拍卖会上不知道会被谁拍走,那么后面就生死难测了。
同时黎安的视线黏在何宴礼身上似的,他在想祁渊凛如果把人带走,恐怕他们就再也见不到了。他的整个身躯激动地都在发着抖,但是他能怎么办?
这时突然传来手机振动的声音,因为离着何宴礼很近,把他吓了一跳。
是祁渊凛的手机响了。
祁渊凛听着很烦躁,眉宇间夹着隐隐的怒火,他停下了脚步。
何宴礼盼着他接,现在一个小小的契机也许就能给他带来希望。但是直到手机安静下来,祁渊凛都没有任何动作。
他面无表情地迈开长腿继续往前走,何宴礼的希望被掐灭,心沉进了黑暗中。可祁渊凛走了两步,手机又响了起来。
祁渊凛知道不是十万火急没人敢这么一次次打搅他,他将何宴礼放下来,掏出口袋中的手机。
“说!”简单的一个字包裹着雷霆般的愤怒。
祁渊凛听着脸色变得很难看,是公司里出了事情,必须要他来拿主意。因为涉及到机密,他不好当着别人的面通电话,便往走廊的另一侧走去。
何宴礼知道千载难逢的时机到了,他跟黎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他们并没有立刻行动,直到祁渊凛走远。
“你们都不要过来。”
变故突生,黑皮看到黎安用个破啤酒瓶子抵住了自己的脖颈。他下意识地就以为黎安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