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里到底是阴冷的地狱,还有面目狰狞的恶鬼在一旁,只听黄毛气急败坏地大叫道:“你跑出来找什么死,赶紧给我让开。”
“小礼,我知道你的秘密了奥。”黎安却完全视若无睹,他本就是个叛逆、偏执、不喜欢被规则束缚的人,更何况他已经掌握了打破这里规则的方法。
黎安凑到何宴礼耳畔说着,动作暧昧,呼吸喷了何宴礼一耳朵。
何宴礼闻言从头到脚凉了个透,他有什么秘密,他只有那一个秘密啊。却又听黎安趴在他耳边很愉悦地笑了笑,明目张胆地跟他悄悄说道:“那件睡袍其实是你穿过的。”
“……”何宴礼
黎安很喜欢捉弄何宴礼的感觉,他看到何宴礼嫩白的皮肤飞速窜上了一抹惹眼的红,就连可爱的耳朵尖都红通通的。
旁边的黄毛还在叫嚣,可雷声虽大,鞭子却没有再落下来。
何宴礼真是想不到黎安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他可是正面面对着黄毛,不敢有任何小动作。
黎安却继续笑着说道:“不过我不嫌,哪怕它是脏兮兮的。”
那些贵族alpha的衣服就算再贵再干净,也是散发着叫人作呕的味道,何宴礼的衣服再脏再廉价也满载着它的温暖和何宴礼的关心。
“你们两个站着干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拉走。”黄毛简直都要疯了。
眼眸里闪过恼怒之色,黎安恋恋不舍地不想跟何宴礼分开,想到他跟何宴礼每天只能隔着冰冷的铁笼子他就难受。
但现在又实在不是他任性的时候,黎安柔软的嘴唇在何宴礼艳若桃李的皮肤上眷恋地蹭了下,才舍得放开手。
两人的视线对视上,何宴礼看到黎安的唇角是扬起的,就好像感觉不到那凶狠一鞭的疼痛似的。
他说:“替你挨打总比让我看你挨打强。”
语气轻轻的,带着满满宠溺的味道。
对视很短暂,他眸光璀璨的光芒也如流星般划过,然后当他看向黄毛等人时,热情散尽,就变得气势凛然、冷若冰霜。
“喜欢打人是吧,那就把我们两个都打死,我看你还能拿到一毛钱么。”
他的神色很冷,就仿佛从骨头里都生出了冰锥,能把人扎得鲜血淋漓。黄毛竟被他的话还有无所畏惧的气势吓到,面如土色地抖了抖。
这就是所谓的当你不畏惧饿狼的时候,恶狼也就没那么凶恶了,更何况这头恶狼的脖颈上还像狗一样拴着项圈,只会狂吠两声可以。
黄毛觉得现在的情况很难堪,打吧是实在不能打,不打可不就是说他被个货物给吓住了。
就在这时,黑皮披着一身冷雨湿淋淋地大步迈了进来,看到状况不禁皱眉,“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黄毛顿时一哆嗦,他可不能叫黑皮知道是他犯了色心,正要恶人先告状,却见黑皮不怎么耐烦地叫他出来说话。
黄毛立马心里一亮,因为现在已经是凌晨,黑皮这样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一定是有事情发生。
“我跟你说,明天会有个大人物到咱们这里选人,你给我把人都看好了,千万别整出幺蛾子来。”
黑皮面沉似水,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好不容易得个特等货,就想靠着特等货发一笔横财,没想到一个个地都跟他要人。
这次找他的是他□□上的那位扶持他的大哥,但人不是大哥要,而是让大哥都毕恭毕敬的一个大人物。
说是明天大哥会陪着到他这里来。
黑皮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过来让手下把这里收拾一下,再把人都看好了,而他今天就在这里凑合一晚,好明天迎接这位大人物。
abo文大反派找上来了
让黑皮不爽的是他根本不敢跟这种大人物要钱。人家要是看上他的货,他得荣幸之至地把货奉上,如果得罪了这位大人物,他到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黑皮打碎了牙往肚子咽,有苦说不出,他叮嘱完黄毛又想起来问他,“刚才是怎么了?”
黄毛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又忙呵呵笑道:“嗨,不听话,我就是拿鞭子吓唬吓唬。”
非常时期,黑皮对于自己定的规矩也不那么一板一眼了,郑重其事地说道:“差不多行了,明天千万不能出任何的错儿。”
就这样,等黄毛回来时已经将刚才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事情翻了篇,只催促着让何宴礼和黎安赶紧进笼子。
何宴礼的眸子闪了闪,黄毛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跟黎安对视了一眼,彼此心有灵犀地知道此事这样收场也不错,毕竟人为刀俎他们是鱼肉,不是跟黄毛算账的时候。
只是何宴礼担心黎安的伤,待所有闲杂人等都出去后,他很是过意不去地问:“黎安哥,你伤得怎么样?”
他很感激黎安,眉心蹙着真真切切的关心。像黎安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而就算是皮糙肉厚的,遭受了那一鞭子也不会好过。
然而黎安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穿的厚,没那么疼。”
他穿的确实挺厚的,原本他身上穿的是保暖加运动服,昨天被惩罚后运动服都湿透了,保暖还好,晾了晾了干后他把保暖穿上了,外面又把浴袍裹上了。
不过黎安嘴上说得轻松,他盘坐在笼子里,后背根本不敢往后靠,只要挨到就像被针扎一样疼。这种情况出血倒不至于,但铁定有一道长长的红痕。
说实话黎安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又是个oga,他被家里人照顾得太好,甚至只是摔跤膝盖破了层皮,他们都是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