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烟敛去眼中叹然,倒了杯酒:“今日是你生辰,愿你往后岁岁无忧,长命百岁……”1
顿了顿,她莞尔一笑:“也愿你再得一心人,此生再不分离。”
说完,她就要将酒一饮而尽,却被傅寒州拦住:“你后头的话不对,我和你心中都有对方,自然不会分离。”
苏卿烟没有说话,轻轻推开他的手,把酒喝下。
面对她的沉默,傅寒州连日来的不安又攀上了心。
这么多年,他从没一刻这样摸不透苏卿烟的心。
等他想问些什么时,苏卿烟又倒了酒。
两人一边喝一边说着往事,不过基本都是傅寒州在说。
见苏卿烟一反常态的安静,有些醉意的傅寒州一把抓住她的手:“卿烟,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愿说起以往的事吗?”
苏卿烟只望着快要燃烬的烛火,声音很轻:“往事暗沉不可追……”
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过去的点点滴滴,她都不愿再回忆。
被困在原地太久,她早已累了。
傅寒州看着苏卿烟恬静的侧颜,只觉胸口翻涌起从没有过的压抑。
他无从宣泄,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
苏卿烟见傅寒州已经彻底醉倒,叹了口气便要叫人把他送回房。
没成想傅寒州像是突然寒州醒了一样,将她死死禁锢在怀中,而后又醉醺醺说道:“今晚我在你这儿留宿……”
“卿烟,我让人在后园栽了你喜欢的绿梅,等开春了我陪你一起看……你怎么从不告诉我,你不喜欢海棠?”
她喜欢绿梅,贺玉兰才喜欢海棠。
苏卿烟想安抚傅寒州,可手却碰到他腰间贺玉兰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