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那种池面吧,从车站出来就有经纪人缠着他递名片。不过刘海很奇怪,耳廓很大,甚至戴了耳钉,完全不像是乡下来的学生。
自从那家伙出现,老子就感到烦躁起来,同样被寄以天才之名,刚开始老子可是跟他不对头。要不是老师拦着就能当街打起来。”五条悟说着说着,语气突然变得很不爽。
“老子跟他气场完全不对盘啊!”
灵幻冷静的喝了口茶水,在纸上记录,“好的,你们刚见面的时候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同样是天才的你对他产生了好奇心和求胜欲。等一下,他,对方是同性?”
五条悟点头:“没错,我和他的寝室还是隔壁来着。”
灵幻往本子上写了个猜想,日久生情?
五条悟懒得纠正他弄错了自己和杰真实关系这件事,反正是硝子点的恋爱咨询,灵幻新隆又不认识他和夏油杰。
他继续道:“后来嘛,一起出任务,一起打架,他的实力很强,性格也能跟我玩到一起,自然而然成了朋友。”
“好的,棋逢对手,志趣相投,这不是发展的不错嘛?”灵幻点点头。
“因为老子是最强的缘故,一直没有人能比肩。但是他不一样,他是非家系的那种,却能跟我看到一样的东西。”
非家系,最强,这几个词似乎在暗示着什么。灵幻新隆不由得停下手中不断记录的笔记,开始用心听五条悟讲话。
“老板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会儿我们俩是同调的,不可分割的那种挚友。是世界上没有血缘关系,却灵魂共鸣的另一个自己。”五条悟回想着他们当时的样子。
你直接说灵魂伴侣我也能理解,灵幻神情复杂,挚友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不过问题就出现在一次任务之后,我们实力突然拉开了差距,他就开始苦夏了。老子能理解他动摇了自己的‘正论’,但是不能原谅他一言不发自己离开。
好歹他也是老子认定的挚友,哪怕他走之前跟老子说一声,说不定老子就跟他一起走了呢?”
这个没听杰提过,难道是指杰突然跟学校请了几天假来横滨打工?看五条悟这说法,杰不会是私自逃学出来打工的吧,灵幻新隆不确定。
五条悟正是讲到生气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这家伙自己找过来被老子爆锤了一顿,不仅没完成自己的事业,连身体都被别人征用,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想到那个恶心的羂索,五条悟简直有一堆脏话想说,该死的他当时杀了夏油杰之后应该亲手把对方火葬了,也省的被一个长着牙齿的脑子占据了身体。
他还在想羂索,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从灵幻相谈所门口响起,把五条悟吓了一跳。
“悟,我倒不知道我的身体什么时候被别人征用了?还有,你就是今天来找灵幻师匠做恋爱咨询的客户吗?”
五条悟回头看去,带着龙套从楼下咖啡厅上来的,正是他消失了几天的挚友,夏油杰。
所以那种独特的丸子头果然不是什么潮流,就是夏油杰本人。
“杰,”五条悟听到自己用结结巴巴的声音跟夏油杰解释,“不是这样的,你听我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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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抱臂站在玄关,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眼神里写着:五条悟,请开始你的表演。
五条悟就像被火燎了屁股,从扶手椅上蹦起来,试图在夏油杰面前蒙混过关:“什么客户,我不是客户,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好心人,我是接到了总监部的任务,来这里解决诅咒的。恋爱咨询只是为了不让老板害怕的借口而已。”
夏油杰就在这里打工,哪能不知道灵幻相谈所方圆五公里之内干干净净,连一点诅咒的影子都看不到。
但是五条悟要扯谎,他倒要看看对方还能怎么编下去。
于是他点点头,又问:“是吗?能让总监部劳动你亲自出手的,恐怕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咒灵,想来不是一级就是特级吧。”
确实,如果只是派给高专的任务,咒灵的等级可能还偏低。但如果是连夏油杰都没有接到消息,一看就是单独派给五条悟的任务,那么咒灵的实力必然也是匹配了他的实力。
五条悟的实力,我说个数,一级咒灵起步,上不封顶,不为过吧。
五条悟没法反驳这点,咬牙点点头:“对,我是来解决一个盘踞在这里的一级咒灵的。”为了防止夏油杰问他那个咒灵现在在哪里,他补充了一句:“不过老子已经把这个咒灵轻轻松松解决掉了,毕竟老子可是最强的。”
我说我把咒灵直接扬了,你总不能说拿点骨灰让我看看吧。
五条悟想的很好,但是夏油杰却没按他想的出牌。
夏油杰直接越过五条悟,朝着坐在会客室另一端小沙发上的灵幻新隆询问道:“师匠,您知道悟他说的是实话吗?”
什么东西,师匠?他怎么不知道夏油杰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师父,五条悟疑心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不能够啊,他回想着上辈子这段时间,夏油杰苦夏之后根本没太接任务,连出门的次数都不多,更别提从哪里找到一个不知名的师父了。
这辈子他一重生回来就解决了对他们俩来说影响最大的几个问题,甚至时时刻刻关注着对方的状态,出去做委托都要半夜回来去夏油杰寝室看看他在不在。
虽然听起来好像个变态,但是五条悟可以确保自己完完全全掌握着夏油杰的动态。想来他不知道夏油杰行踪的日子,只有因为回帖之后心虚的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