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今延摘掉唇膏的盖子,顺势抬起她的下巴,“上去容易嘴唇发干。”
白荔被迫仰着脸。
她感觉到捏着自?己的手指非常温柔,是一种很特殊的润凉质地,很像飘在火山口的那一缕永远不会消散的烟。
在胡思乱想的间?隙,白荔无意?识地撅了一下嘴。
刚要落到嘴唇上的唇膏顿住。
悬在空中。
紧随其后的,是男人微微偏一下头后细究的目光,他凝视她,薄唇勾出迷人的笑?弧,“荔荔,给你涂个唇膏你噘嘴干什么?”
这潜台词很明显。
是不是要接吻?
周围还有不少其他游客,包括同胞也很多,白荔一下就耳根通红,她明明记得沈今延以前很讨厌在外面表现出恩爱的模样,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立马撇了一下嘴,“哦,只是觉得噘嘴的话,更方便你给我?涂。”
“是吗?”
男人眼角含笑?,轻飘飘两个字,问得白荔差点原地显形。
就仿佛,她噘嘴真的是有别的不正?经?想法。
“我?才没有——”
他的吻吞掉她的字。
很浅的一个吻,一触即离,如将要吹皱池水的风一样轻。
池水皱没皱白荔不知道,但她的心在感受到他的唇和气息时,确实皱成了一团,好几分钟都没法展开?。
她不禁好奇,“今延,你以前讨厌这样的。”
“现在不讨厌了。”
“为什么?”
“……”
沉默了好几秒。
男人一边抬着她的下巴帮她温柔涂着唇膏,一边低声慢语道:“以前总觉得在外面表现出亲密不太好意?思,脸皮薄,现在却在想,既然命运让你回?到我?身边,我?理应百无禁忌。”
只要你回?来。
我?什么都愿意?。
白荔原本就皱巴巴的一颗心,又被黑暗中的手捏住,轻揉慢碾,带来更加深刻的情绪感知。
她感受到一种被填满的感觉。
仿佛多年?来委屈和亏空,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那天的ijen火山之行给白荔留下深刻的印象,也许是有沈今延同行,所有的风光和感受都在加倍,她的内心澎湃不已。
一路爬上火山非常的累,白荔难用语言去形容那种累,白色的登山鞋变成灰色,她能看见面具上凝着自?己呼吸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