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周家也一样。爹的意思是这种几百年不遇的家丑暂时不必让哥嫂几个知道。知情人越少越好。”
“嗯,我明白。我谁也不告诉。”
他的目光温存地倾注于她脸上,“只是委屈了我媳妇儿,立下这等奇功却不能大行封赏。”顿一顿,却又话锋一转道,“不过私下的好处会更多。祖母已发话了,她百年之后嫁妆和积蓄全留给你。”
“啊,这多不好呀。我图的又不是这个。”媳妇儿贤良懂事地说。话锋一转,又悄声问:“四哥,咱们老祖母有多少积蓄呀?”
丈夫一愣,爆发出了一阵难得的大笑,“哈哈哈”
这样的笑柔和了他凌厉的五官。俊采飞扬,好看极了。雪砚瞧得迷怔,几乎起了一点色心。
周魁搂住心爱的妻子,无比喜欢地说:“你立下这等奇功,为夫也想送你一件礼物聊表心意。说,想要什么?”
雪砚眼珠子一转,抿嘴笑道:“呃,送一盒美容泥吧。”
“正经一点!说别的。”
“再出去玩一趟。”家里啥也不缺,她想来想去竟没啥可要的。
周魁一口敲定说:“初十到二十之间西大街上会放灯。四哥陪你出去玩两次。”
她假矜持道:“哎,我倒也不是非常想去。玩两次心性都玩野了。使不得。”
他故作凶恶,“这是命令,你必须去。”
媳妇儿甜滋滋地笑出来,把脑袋往他胸膛上一贴,“那好吧。我拿你真没办法。”
“哼。”
两人又笑闹嬉戏起来。俨然退化成了两只山兽,彼此又挠又拍,又揉又搓。嘻嘻哈哈的,这凌晨的温柔乡里,升起了一片可爱清欢。
渐渐的,这清欢的味儿又发酵得浓了。帐中血气升腾,几欲着火。男人用一种沉哑的声音说:“除了这些,你就没别的想要了么?”
贤妻知道这人收不住身了,快要憋坏了。便成人之美地说:“有,四哥把你自己送给我吧。”
四哥一点矜持都没了。
二话没说,抱着爱妻一起堕落到荒淫中去了。
初七这一天的雪砚不像话。
心情太放松了,耽于床笫睡了个懒觉。如今已铲除了“鬼卫”和家里隐藏的毒瘤,还碰巧把“谶语”泄漏的人也送走了,周家的危机应该解除了吧?
可是,这天她还是梦见了一场出殡。
抬的是三口棺材
死的不是四哥,也不是祖母。一路上,孩子的哭声连成了一片。或许因为早晨睡得不深,没弄清是谁就醒了。
雪砚睁眼瞪了很久。
都有一点麻木了。
看样子,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非要把周家送进死地。她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