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回抱了他,缓缓抚摸他的后背,一寸一寸安抚他的情绪,侧过脸亲吻他的耳尖。
楚云凡埋在他怀里,低声重复着一句话。
他的声音又小又含糊,江叙白凑到他脸侧才听清。
“我讨厌你……”
江叙白不跟他计较,反而凑近了和他接吻。
淡淡的花香侵入了四溢的柠檬酸苦,alpha的信息素无法安抚另一个alpha,但楚云凡却在此时感受到无边的安宁。
江叙白静静地抱着他,洗干净毛巾给他擦掉满脸的狼狈,楚云凡皮肤偏白,此时红得能滴出血来,江叙白拿过氧气让他吸了两口。
楚云凡依旧神志不清,时不时就要骂他两句。
只在被人吻住的时候才会安分片刻,江叙白任由他捶打踢踹,想尽办法安抚躁动的伴侣。
他用不了抑制剂,药物无法减缓他的痛苦,没有任何一种针剂能在此时发挥作用。
楚云凡死死咬着江叙白的肩膀,江叙白抱着他,任他咬,明明已经被折磨得毫无力气,还要紧攥着江叙白的衣领,分明是挽留,却狠命撕咬。
江叙白吃痛,叩着他的后脑勺,顺着他的发一次次抚摸,这次的易感期明显比上次剧烈。
上次他吹够了冷风,身体连同情绪都冰封似的,被江叙白的体温感染时甚至会轻微战栗。
这一次则是完全剑拔弩张,仿若一个委屈到极致的人,正在狂蛮地宣泄自我。
“为什么不理我……你就那么忙吗?”
楚云凡的话很密,却多半是在重复一些无意义的音调,难得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江叙白意识到他的理智在缓慢回笼。
“我确实有点忙……不是故意没回的,只是没发出去,对不起。”
听到诚恳的道歉,楚云凡卸了力,嘀咕着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他终于松了口,江叙白肩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牙印,鲜血缓缓往外流淌,他亲眼看着楚云凡迷糊地舔舐,表情呆滞,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猫,却舔错了人。
“我刚刚在开车,雪太大,开着导航,拍戏一结束就往家里赶,忘记关免打扰了,抱歉……我急着回来。”
“嗯……”
江叙白眼睁睁地看着他含住一小块出血点吮吸那块伤口,他烫得像发高烧,就这样卸了力道窝在他怀里。
江叙白从来没有如此被人依赖过,难言的满足,像是罂粟胀满了心脏,酸胀得让人上瘾。
他调高了屋子里的循环系统等级,抱着楚云凡窝进被子里,alpha的信息素带有挑衅的意味,总让人头疼,但很好地宣泄掉身体的热。
不过转身片刻,就被人缠了上来,似乎生怕江叙白走了。
腺体被人死死咬住,和刚才咬肩膀不一样,这次是下了死力,只为了将信息素更深地送进去。
让江叙白从内到外,从皮肤到血液,都散发着楚云凡的气味,他放肆地用信息素血洗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