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将白气送往空中,江叙白有点疲惫,如果有得选,他也可以继续当曾经那个骄傲的自己,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
“你走那么慢干什么呢?!”
突然被骂,江叙白终于意识到楚云凡在偷偷等他,“来了来了……”
这人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江叙白跑到他身边,这次没敢牵他。
他想过很多个和楚云凡处好关系的方法,每次稍微试试就会被人训斥、拒绝,偶尔沮丧个三秒钟。
两人“相敬如宾”地回到家里,江叙白还没想好如何套话,楚云凡先洗澡去了,他窝在床上看剧本,顺手捋一捋长发。
看到后来眼睛酸了,他将剧本搁在床头,楚云凡走到床边:“你还没洗澡。”
“马上去。”
但他担心他洗完楚云凡就睡着了,转而抓起他手里的毛巾,轻轻搭在他的头上,擦他湿漉漉的头发。
“天气冷了,小心着凉。”
“我才不会着凉。”
“是是是,我给你擦干。”
楚云凡坐在床边,江叙白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能看到浴袍下白皙的身子,江叙白跟他说着剧组的事情,楚云凡不咸不淡地听着。
他终于找准时机问道:“对了,你认识林晟吗?他今天问我是不是你亲自送我,我没回答。”
“认识,别理他。”
楚云凡闭着眼睛,江叙白顺手给他按按头部穴位,“你们关系不好吗?感觉他很凶,我可不敢不理他。”
江叙白很会按摩,楚云凡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有所松弛,竟稍稍前倾,脸贴在江叙白的腹部,手搭在腰上,能摸到他的发尾。
“凶?他怎么凶你的。”
“也、没有怎么凶,觉得我笑得不好看而已。”
“他有病,别理他。”
幸好,没有被祖宗认定为告状,江叙白斟酌用词,继续试探:“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他好像总在打探你的消息,我怕我一不小心说漏嘴。”
“说呗,他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
今晚的楚云凡很好说话,两人竟然和和气气地闲聊起来,江叙白松了一口气,摸着他手感极好的头发,语气越来越轻松:“我怕他乱说呀,他一直这么冲动吗?直愣愣地说我眼睛丑。”
“嗯?他瞎。”楚云凡有些困了。
江叙白发觉腰上的手臂力道重了些,这是他第一次被楚云凡这样抱着,“我感觉他在透过我的眼睛看别人,也许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