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血种特殊啊!谁能得到你,就能得到必杀器。”
“我无意争斗,这世间是人族的天下,还是妖族、魔族的,都与我无关。我不会帮助任何人。”
几个黑衣人联手抛出一张黑色大网,动作整齐划一,一瞬间这张网飞速下落朝男人头顶落下。
“你已与任雪衣有了夫妻之实,你就无法置身事外。难道你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吗?”
“追求真爱本无错,我与雪衣真心相爱过。”
男人反应迅速,刹那间从他左手发出一道红光,黑色大网被骤然烧起的大火吞噬,黑衣人被烧的连连后退。
男人扭头看到黑衣人被烧的一直跳脚,完全没有刚才大放厥词的淡定坦然。他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他飞速向前掠去,不多时便摆脱了黑衣人追捕,来到一个小木屋旁。
蔺宏宸看到那个笑容一时恍惚,他扭头看向晏霜寒,试图找出他们其他相似的痕迹,但没有。
除了这个笑容。
“你……不认识他吗?”
蔺宏宸直愣愣地盯着晏霜寒的脸,不知不觉自己耳朵先红了。
宴霜寒在脑内再次检索了下记忆,然后摇摇头,“你是觉得我们长得像吗?”
“你耳朵红了。”
蔺宏宸木了一下,他扭头看向前方的男人,“不像,咱们快些跟着他。”
宴霜寒看着动不动就耳朵红的蔺仙君,噗嗤一笑,“你盯着我看,自己先害羞,算什么本事。”
二人一前一后跟着男人往小木屋方向走。
小木屋搭在半山腰,前方是飞流直下的瀑布,后方是悬崖峭壁,山路崎岖蜿蜿蜒蜒。
孔雀轻摇折扇,四仰八叉地歪在躺椅上翻一本人间搜罗来的《霸道仙君爱上我》,翻累了把话本扣在脸上。
一颗蛋卧在摇篮里晒太阳,轻轻盖了层雪白的寝被,蛋边晒太阳边滚来滚去。
还咕噜噜地响。
孔雀一折扇飞过去插在蛋旁边,蛋顿时不响了,“乖,别闹哈!”
满院桃花盛开,芬芳扑鼻,微风轻拂,花瓣纷纷扬扬笼罩了整个山间小院。
孔雀听到动静后,翻了个身,话本掉在地上,她打了个哈欠,语调慵懒:“你不该把它带在身边,它破壳会招来天劫。你已经替那个女人挡过一次九重天劫了,险些涅槃。不该再冒险。”
男人捡起话本放在桌案上,随手拿起一壶桃花酒,仰头灌了一口,“那是我们二人的事,与它无关。它有活下去的权利。”
孔雀站起身,拉长身形变成一个身姿曼妙、身着七彩祥云衣的美女,她一手按住晃动的摇篮,将蛋拿出来往天上一抛,蛋在空中飞速旋转,然后拐了个角度,绕着男人宽大的袖子转来转去。
“它还是更喜欢你。”
男人从袖中拿出蛋,蛋又从他手臂滑到他胸前,男人看蛋的目光满是柔和,充满宠溺。
“瑶画,我心意已决。这是我的孩子,定会尽力抚养它长大。”
“扶余,既然你已下定决心,我便不再劝你。”
孔雀拔下自己一根七彩羽毛,隔空抛给男人,“罢了,我也给你养了这么多年的蛋,就当提前几十年祝它破壳顺利,不会被天劫劈傻吧。”
“可惜我在你心中的分量一直不如她,既然如此,那便望各自珍重,后会无期。”
孔雀说完话,久久看向叫扶余的男子,没听到一句挽留的话,她心如死灰,兀自摇了摇头,瞬息消失在原地。
孔雀消失后,扶余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发一言。
他的手轻轻来回抚摸这颗蛋。
然后他面向小院前方的竹林,竹叶沙沙作响,偶有蝉鸣鸟叫声传来,“谁在那里,出来吧。”
宴霜寒和蔺宏宸刚好猫在竹林里,他们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茫然。
这是被发现了吗?
他是幻境主人?
没道理啊,就算迷药能拉人进入幻境,当时离得最近的除了他们二人,就是黑蛟炼寒一、还有凶尸牧枝夜,他明显不是任何一个人,甚至没人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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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旧事
◎那个蛋有没有可能是我?◎
扶余把蛋搂在怀里,这个蛋通体雪白,周身萦绕着暗金色花纹,它在扶余怀里滴溜溜地转,显得很开心。
晏霜寒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右侧竹林小池塘旁边走出一个身穿黑色兜帽,身姿曼妙的女子,她缓步走向扶余,嗓音如清泉叮咚作响,“扶余,我只想悄悄来看看你。”
女子背对着晏霜寒方向摘下兜帽,涂满红色丹蔻的手指轻轻戳了下蛋,蛋飞向空中绕着女子来回转,像一只飞起的陀螺。
扶余满眼的惊愕与不可置信,他伸出手又攥紧拳头收回去,看到她发丝上落下一片花瓣,还是没忍住抬手摘下来,语气依旧冷冰冰:“任雪衣,你来干什么?”
任雪衣把蛋放在摇篮里,轻轻摇晃,拿起躺椅上的话本,皱着眉跟七彩羽毛丢在一起:“听说有黑衣人来找你麻烦,我不放心。是凌霄派来的人吗?”
她毫不见外,自顾自拿起扶余喝过的桃花酒,猛然喝上一口,然后将这坛酒递给扶余,扶余的唇覆上坛口任雪衣留下的口脂,也仰头喝上一口。
像吻过她的唇。
“自从凌霄为一己私欲将天机阁上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时,我们早已分道扬镳、再无瓜葛。天机阁浩如烟海、卷帙浩繁的情报信息在我手中化为灰烬,隔着任家数百口累累白骨,不管外界如何谣传,我对凌霄只有恨。这些事我从未瞒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