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那个什么破钟情印,谢泠燃根本就不会主动亲她!
什么快攻略成功,都是她太自信了而已。
阮棠甩甩发酸的手腕,直起身子,真打算回去睡了。
哪知她刚一转身,手腕却被扯回去,谢泠燃轻轻替她揉了两下,问:“手酸?”
阮棠点头,盯着谢泠燃手上动作,劝自己亲不到就算了,摸摸小手也是好的呀……攻略嘛,还是不能太得寸进尺,否则就会患得患失。
神思岔开时,额上忽的一凉。
阮棠怔愣,谢泠燃的唇印在了她额头上。
一触即分,却显得格外珍重。
他居然主动亲!她!了!
漠原帝姬“谢、炤,他叫谢炤。”……
晨光泛起亮白。
五月的天,明得极早。
阮棠还没睡醒,揉着一双困倦的眼睛,披头散发去敲隔壁房门。
她手里还抓几根发带,主动来找谢泠燃替她绾发。
敲了一会儿,门内却无人应,谢泠燃并不在。
阮棠便趴到廊道栏杆上,百无聊赖地向下看街景,顺便等他回来。
城内主街,笔直通往漠原皇宫。
方位居于东侧,一轮红彤彤的太阳正冉冉升起,普照到每个角落。
而城中百姓的生活热气而蒸腾,活生生的。
阮棠发呆地盯着太阳,看得眼睛有些恍惚时,一双手伸过来替她挡了挡。
她心里一喜,抬眼看向谢泠燃,“燃哥哥,你一大早去哪了?”
谢泠燃抽过她手中发带,推门:“进屋说。”
屋内与昨日刚住进来时无异,干净整洁。
有了第一回,谢泠燃已经轻车熟路,迅速地将阮棠绾好发。
与此同时,酒楼中的伙计将他方才在楼下吩咐的早点端进屋,笑晏晏道了声“慢用”后才离开。
漠原吃食与洛京大相径庭。
洛京过于讲究美观,一块小糕点都得精雕细琢上繁复花纹,还得费尽心思取个风雅的名字、编排些典故,却反而失了食物本身的可口。
相比之下,漠原就没那么多瞎讲究,还原了食物本身的样子,色香味一应俱全,一碗阳春素面都吃得人酣畅淋漓。
阮棠用过早点,谢泠燃才将带回的告示推来。
那告示右下角盖了方正朱砂印绥,出自宫中,签文日期正是近几日。
谢泠燃没有喊醒阮棠,而是自己去搜寻了这些消息。
此时,他已能做出判定:“妖物,或许在宫中。”
其实告示上并没有写明什么,含糊其辞。
只言小帝姬自打上月在淮阳坡踏青后,患病长久不愈,御医束手无策,遂急招民间郎中术士入宫,若能为陛下宽忧者,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