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卿的心猛地一跳,只一下,便再也挪不开眼。他从未见过如此美艳又出尘的女子。再细看一眼,便觉那女子的清冷与柔韧交织,仿佛一团迷雾,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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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微微侧身,感受到贺卿的目光,却未多作停留,淡然将帘幕放下,将自己重新隐入暗处。
贺卿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竟失态了。他掩去方才的心乱如麻,强作镇定,眼角却时不时瞥向那帘幕后,似乎在等待那女子再次出现。
宇文昊无意间瞧见贺卿的神情,忍不住低声取笑:“贺兄,莫不是心有所属了?”
贺卿浅笑着摇摇头,收回目光:“不过是走神罢了。”
慕容吉一旁看着,却意味深长地抿了口酒,未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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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楼下的琴声忽然一转,几位身着异域服饰的舞女鱼贯而入,带来一股浓郁的西域风情。
领舞的女子穿着层叠纱裙,红色裙摆在舞步间如火焰般绽放。她手执长绸,目光流转,含情脉脉。
贺卿的目光不由被吸引,低声感叹:“这裙子倒是新奇,像是西域传来的布料,轻盈透薄,颜色也鲜艳别致。”
宇文昊笑道:“贺大人,你这目光可真独到,看姑娘不看人,专盯着衣裳。不过,这姑娘抛绸带可不会看衣服,咱们猜猜,她今天选谁?”
舞女翩然起舞,长绸轻抛,竟带着几分挑逗意味,绕过众人,直直落在慕容吉的面前。她眉目含情,仿佛含蓄又大胆地在宣告自己的选择。
宇文昊瞧见,拍桌大笑:“我就说吧,这样的姑娘还是喜欢小吉你这种权势滔天的主儿。看吧,咱俩是陪衬,你才是主角!”
慕容吉只是抬眼淡淡一瞥,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既不拒绝,也不热络。他轻抬手,做了个绅士的请姿,示意舞女跟上。
贺卿见状,目光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意味。
宴毕,三人离席,穿过三义居回廊。微风吹过,帘幕微扬,一道素雅却不失灵动的身影映入贺卿眼中。
女子素颜浅妆,眉目清秀中透着一抹英气,那一瞬,她微微侧头,面纱轻掀,露出一张清丽绝俗的脸。
贺卿心中一震,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那道身影。她周身气质淡然,却又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高贵与倔强。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漏了一拍,再看一眼时,竟小鹿乱撞,手心都微微冒汗。他想迈步靠近,却现那女子已经匆匆离去,只留下飘扬的衣袂消失在回廊尽头。
“喂,贺卿!”宇文昊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快点,今晚可是小吉的大日子,说不定还能赶上闹洞房呢!”
贺卿回过神,敛起心绪,脚步却变得沉重起来。他的脑海中,始终萦绕着刚才那一抹惊鸿之影。
而此时的霓裳,已经从三义居的偏门离开,手中紧紧攥着帕子,心中暗暗誓:“慕容吉,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你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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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慕容吉带着玉善回府。烛光摇曳间,他沉着脸走入房间,身影被拉得修长冷峻。玉善跟在他身后,低眉顺目,步履轻缓,仿佛不敢惊动他。
慕容吉在房内主座坐下,未曾看玉善一眼,只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随后开口,声音清冷:“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玉善一听,微微一颤,忙低头答道:“奴家倾慕公子的风采,无人指使。”
慕容吉的唇边扬起一抹冷笑,目光却带着锐利,如刀锋般扫过玉善:“倾慕我?你可知慕容府是什么地方,你又在玩什么样的把戏?”
玉善心头紧,慌忙跪下,语调带着一丝颤抖:“奴家确实心悦公子,敢问公子为何如此多疑?”
慕容吉轻笑了一声,手指在茶盏上轻扣两下,语气似笑非笑:“你这话听着倒是情真意切,只可惜,在我面前说假话的人,从没有好下场。”
玉善的身子伏得更低,声音弱了几分:“奴家绝无此意。”
慕容吉静默片刻,起身缓缓靠近玉善。他垂眸看着她,语气中透着一抹冷酷的笃定:
“既然你敢来慕容府,就该知道,这里是我慕容吉的地盘。你最好祈祷自己说的是真的,否则,无论你背后是谁,都别想从这里全身而退。”
玉善听得全身僵硬,连连点头,声音微颤:“奴家一心侍奉公子,绝不敢生二心。”
慕容吉不再言语,转身走向桌边,将一张薄毯轻轻铺在榻上,动作闲散却隐含威严。
他的背影修长挺拔,目光落在烛火上,却仿佛透过它看向更远处。
“今晚你就在这里歇下,不必多言。有人来问,就说我是你的恩主。”他语气淡然,却字字铿锵。
玉善满腹疑虑,却不敢多问,只能小心应声:“是。”
慕容吉回头,淡淡扫了她一眼,声音转为冷硬:“明日放出消息,就说玉善姑娘在我这里宠爱颇盛。”
玉善一愣,随即抬头,眼中带着几分错愕:“公子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