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昭晔收拾好了自己,才想起来找自己那不知道被沭宴放到哪里的手机。
最后是在卧室里放花瓶的小桌子上找到的,他笑自己睁眼瞎,在自己眼皮子下都看不到。
等按亮屏幕之后,沈昭晔看着十条来自于文缨的未接来电,吓了一跳,忙打了回去。
“文姐,抱歉,我才起来。”
“没事。”文缨得意洋洋地看了面无表情的沭宴一眼,开门见山道:“昭晔,你做个心理准备,出事了。”
沈昭晔正在拉窗帘呢,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手指蜷缩着将一小块奶白色天鹅绒的窗帘攥在手中。
毛绒绒的,刺得掌心有些痒。
沈昭晔看着窗外正好的日光,声音平静,“是万康吧。”
沈昭晔没有用疑问句,用的是肯定句。好像对于万康针对与他的这场灾难早有预感一样。
文缨见沈昭晔情绪稳定,也不同他兜圈子,索性就直说了,“对,是万康搞鬼。他们提前在网上发了小作文,说你攀高枝,过河拆桥,背信弃义。”
“就这些?”
问心无愧
文缨早在给沈昭晔打第一通电话时就有设想过告诉他网上的情况后,沈昭晔可能会有的反应和会说的话。
会生气、会气愤、会激动、会难过、会寒心……
但唯独没有现在这样带着些许讽刺的平静。
文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握着手机,怔然地看着身边的沭宴,待视线对上沭宴那双如午后湖水般澄澈的琥珀色眸子时,蓦地笑了。
沈昭晔啊,或许比她想得还要抗压与强大。
“你说万康的啊,除了小作文也就是水军引导了。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文缨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舆论战,先机很重要,但也不是绝对的。
万康手中没有沈昭晔的实锤,网友们的兴致来得快,去得更快,这样的新闻闹不过几天,他们就会觉得无聊,去关注其他的事情。
晾着万康不理是一个办法,用另一个爆炸性的新闻转移视线是一个办法。
但这些办法都不解气,也存在一定的后患,谁知道万康那不要脸会在什么时候跳出来膈应人。
文缨一边同沈昭晔说现在的情况,一边悄悄拿余光瞄站在窗前,端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看风景的沭宴。
皎皎如月,气质斐然,清贵如竹,可偏偏手段却是与面相不相符的狠辣决绝。
万康对上沭宴,下场可想而知。惨是真惨,也是真的活该。
“昭晔,你不用担心,也不用着急,老板这边已经着手准备了。”文缨见沭宴竖着耳朵听自己和沈昭晔说话,便送了老板一个顺水人情,在沈昭晔面前给老板买一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