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如此强者前面,她一贯冷淡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露出一丝不甘,“您小瞧我了。”
她顶着这股威压,原本跪下的膝盖一寸寸的抬起,身上仿佛压着千斤,她脸色苍白,但还是凭着那股毅力,成功的从跪姿改为站姿。
只是站得略显狼狈,全身浸出了冷汗,唇色白,唇角的鲜血不停溢出,牙齿也被他咬得麻木。
只是她仍是倔强的抬眸,直视仙君的眸子。
她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自己,一个姿态狼狈的自己。
素心天莫名有些自行惭愧,想低头,但又不愿露了怯,于是仍咬着牙直视她,只是耳朵有些微红。
姜悬珠这时才说,“还不错。”
一句随口的赞扬,让素心天浑身压力一松,那股威压已经不见,素心天站直了身体,目光仍注视着她。
姜悬珠重新坐回上座,见座下女子一身狼狈,素衣散乱,脸色略白,眸光却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像是表现不错在求表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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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轻笑了一下,一挥手,一道柔和的光打在素心天身上。
素心天下意识想避开,但看到眼前人又莫名止住了自己躲避的本能。
柔和的光打入素心天身体,一道温暖带着清新的气息在她身体里游走,刚刚被打出来的内伤迅愈合。
素心天捂上自己的胸口,就连半年前炼药还未消得毒素也尽数消散了。
她眸光闪动,最终只寡言道,“多谢仙君。”
姜悬珠不在意地扬了扬下巴,“无事,你走吧,你所说的事情我会告诉未须阳,由他来处理。”
素心天本以为她会亲自走一趟,没想到……
不知为何,她有些失落,将这抹失落压在心底,素心天才退了出去。
走到白玉楼外,素心天看了一眼夜色,似乎察觉到了浅浅的灵力波动。
她思索了一会,决定听仙君的话先离开。
待她走后,姜悬珠才勾了勾手指,一直困着月寄欢的迷境突然破开。
月寄欢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白玉楼,莫非这也是迷境?
不愧是仙君的阵法,他居然找不到破解之处。
月寄欢轻轻推开了门,屋内没点灯,黑蚌珠帘被风吹起,出叮当响声。
屋内还有片片轻纱,那是南海鲛人所织的鲛人纱,被月光映照会如海水波光粼粼,如鲛人鳞片泛出流光。
寂静的小楼让月寄欢的警惕提到最高。
屋内的榻上,轻纱横遮,榻边静置着一双靴子。
一切都透露出一股古怪。
突然,脚步自身后传来,月寄欢立刻转身,就看到屋外一个身影沐着月光,清冷如寒月,潋滟如波光,一双眸子含笑看着自己。
“居然有精怪敢闯我的望云峰,有胆量。”
女子调笑的声音映入月寄欢的耳中,他看着面前女子,面色微红,想必她就是扶殊仙君了。
月寄欢欲开口解释自己的身份。
张嘴却不出声音。
女子缓步走近,她赤着足,每一步并未落到地上,而是凌空而来,在这寂静寒凉的月夜中,仿佛是从天宫桂树下走下来的神女,让月寄欢的心跳得厉害,连其中异样都未觉。
女子含着笑,修长手指一勾,勾起一段夜风,夜风涌入屋内,将月寄欢用以遮身的黑袍吹落,露出黑袍下的装扮。
黑袍下,月寄欢只穿了一袭轻薄红纱,红纱薄如蝉翼,霞色映在他的皮肤上,精细养的瓷肌更显莹白。
风直面吹过,将这层脆弱无力抵抗的红纱吹动,轻纱紧紧贴着月寄欢的身体,将轮廓很好的展现出来。
“原来还是只淫妖。”
女子的声音更加近了,仿佛要走近些,才能将这只淫妖的放荡看得清楚。
月寄欢只觉得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修仙者不惧风雨,可他就是觉得这夜风带着浓浓的寒气,穿过薄纱浸入他的毛孔,让他战栗。
而女子清冷干净的目光,话语里的指责更是让他羞愧难当。
月寄欢刚刚还想说出自己的身份,现下却不敢了。
未见时,他想了许多法子诱惑这位仙君,轻薄的红纱,暧昧的月夜,再露出一些媚态,或许能勾得这位仙君。
可真正见到仙君的姿容玉貌,清正风骨时,他却觉得这些低俗的手段实在是在羞辱她。
他蠕动嘴唇,被合欢宗的美貌此刻显得有些拘谨。
月寄欢迟钝地想,还不如就被她当作一只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