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走他,她也乐得?抱着这只?黑猫逗弄一会儿。
女人?的怀抱太过温暖,她身上?没有鱼腥味,反而散发?着好闻的淡香,玲珑在她怀中蹭了蹭,险些睡着了。
到了房内,春娘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将她放下,先是为自己倒了点水,杯子都举到唇边了,却?像是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放下杯子,伏在桌上?又呜呜地低声哭了起来。
玲珑有些尴尬又同情地看着她,随后硬着头皮走上?去,蹭着她的裙摆,软着嗓子叫了几声。
春娘拭去眼泪,温声问:“可是饿了?”
玲珑:“喵——”
春娘起身:“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等她转身出了门,玲珑一个跳跃上?了桌,争分夺秒地解开脖子上?以?金线织成?的小系带,将里头包裹着的一滴血液倒在了水里。
红色的血进入水中后竟瞬间变得?清澈透明,融了进去。
刚做完这一切,她正?要跳下去给信鸦报信,春娘就回来了。
她脸上?泪痕未干,发?丝凌乱地贴在两颊,嘴唇和脸色都是一脉相承的煞白,看上?去随时都会晕倒。
她给玲珑掰了一块掉碎渣的干馒头:“吃吧。”
玲珑愤怒道:“………喵!”
又是馒头!
她都快吃成?馒头了!
跟着春娘进来的信鸦无?声地停在梁上?。
玲珑无?可奈何?地嚼了两口馒头,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重新坐于?桌前的春娘。她许是哭累了,将桌上?那杯下了药的水一饮而尽。
水中带了一丝甜味,有回甘,她面色不?解地低头,杯中狼狈的倒影微晃,好不?容易沉下去的一点背上?又重新涌现出来——
“嗡”的一声,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手上?一软,杯子瞬间掉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春娘头痛欲裂地捂住脑袋,扶着桌角趴下,只?觉五脏六腑被某种力量拧到了一起,疼得?她浑身战栗,寒冷从脊柱蔓延开,身体顿时抖若筛糠——
“好痛……”一声音调怪异,嗓门奇大的句子从她口中喊了出来。
春娘顿时面色惊异地捂住了嘴。
下一秒,门口传来了焦急的敲门声——
“春娘,是你在里面吗?”那年轻的女声隔着木门,又闷又沉,但?语气里的着急显而易见,“是什么东西摔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姐妹这是婚戒,代表我们两个是夫妻。……
傅堪在门外耐心等着那迟缓的脚步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