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境之中的,身死、长公主流产、崔令姿自尽,皆是没有生的。
可是,可是
她的梦境这般真实,像是她身临其境了一般,甚至也帮助她避开过了这般多的危险。
南知鸢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脑袋有些疼,就连崔令姿都瞧见出不对劲来了。
崔令姿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另一只手来抚上了南知鸢的额头。
她小声嘟囔:“这也没烫啊,怎么瞧起来晕乎乎的模样,像是被梦魇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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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鸢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崔令姿。
她扯了扯嘴角,终是没有将独属于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南知鸢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掩盖住了眼眸之中的情绪:“罢了,你就当我随意做了个梦吧。”
她整个人都是蔫哒哒的气场,崔令姿撑着脑袋:“对了,年关时的宫宴,你会来吧?”
南知鸢犹豫了一瞬,点头:“自然是会的。”
听着南知鸢这么说,崔令姿便立马来了精神。
“那棠姐儿呢?你带她入宫来吧。”崔令姿笑了笑:“我许久都未见到她了,着实是有些惦记她的。”
南知鸢眼眸瞬间移动,她抿着唇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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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来得极快,眨眼之间,京城之中大街小巷里都布满了红。
而南知鸢也早早地替棠姐儿与景哥儿准备好了新衣裳。
棠姐儿像个小花蝴蝶一般,跑到了景哥儿的身前:“哥哥你瞧,我新衣裳上还有个小蝴蝶呢!”
景哥儿弯下身来,摸了摸棠姐儿的小脑袋:“我们棠姐儿也像个小蝴蝶。”
看着这一对兄妹的亲昵,南知鸢低垂下头来不自觉地笑了笑。
可棠姐儿一下就跑到了南知鸢的跟前来,她拉着南知鸢的衣裳,抬起头来问:“娘亲,爹爹怎么还没有回来呀?”
南知鸢瞬间怔愣在原地了,她看向棠姐儿,嘴唇动了动,可却说不出欺骗棠姐儿的话来。
只是扯了扯唇角,笑道:“放心吧棠姐儿,爹爹很快便回来了。”
原本还有些蔫哒哒的棠姐儿,听着这消息瞬间眼睛一亮。
“那我与兄长便等爹爹回来!”
南知鸢看向棠姐儿时,眉眼之中都是温柔。可当她将目光转移,落在景哥儿身上的时候,南知鸢却不自觉地泄了几分愁绪。
这几分愁转瞬即逝,却被景哥儿清晰捕捉到了。
景哥儿没有说什么,他缓缓走上前去,将袖口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了南知鸢。
他有些生涩地开口:“母亲,新年快乐。”
南知鸢眼眸动了动,她蹲下身来,与景哥儿平视着,从他的手中将东西接过。
“这是”
南知鸢看向自己手中的东西,她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看向景哥儿。
景哥儿大约是不好意思,偏转过头来,想要避开南知鸢的视线。
可却不知晓,南知鸢早就已经将他泛着红的耳尖收入眼底了。
见他这样,南知鸢唇角微微扬起,心中的重负也随着心情慢慢散开了。
南知鸢轻笑了一声,道:“怎么,景哥儿这是害羞了?”
景哥儿有些倔强地抬起头来,似乎是要证明自己并没有害羞,强装镇定道:“儿子没有。”
南知鸢指腹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玉雕。
忽然,南知鸢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一般,面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景哥儿察觉到了,呆愣在原地,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却没有想到,南知鸢拉过了自己的手,低下头来看着他手上的伤。
那一双小小的手,如今却有新旧伤交错的痕迹。
南知鸢瞬间鼻尖都有些酸涩,她手上动作温柔,可声线之中的哭腔却是止都止不住的:“景哥儿,这伤是不是雕这玉雕所伤?”
景哥儿原本便担忧南知鸢担心他,今日过来的时候还将手藏得严严实实,却没有想到还是被南知鸢觉了。
他眸色动了动,偏过脑袋来还是不想让南知鸢替他担心,嘴硬道:“并非是做玉雕时候伤着的。”
景哥儿说的心平气和,像是真的一般:“是我前两日出去玩闹,不小心划到了树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