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小太监请来的太医,一见到陈太医就愣住了:“大人,您怎么来了?”
陈太医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走到了棠姐儿的身侧。
望、闻、问、切。
陈太医松了一口气,望向南知鸢,微微颔:“夫人不必多虑,令媛不过是这几日换了地方,又着凉所致,并无大碍。”
他开了个方子,交给身侧的宫女。
“按照这个方子喝两天药便能大好了。”
崔令姿看着小小一团的棠姐儿蜷缩在床上,面上都是不自然的红晕。原本就惦记棠姐儿的崔令姿,如今瞧着只觉得心疼的要命。
“莫要担心莫要担心。”
崔令姿扶着的是南知鸢的肩头,可视线却一直黏在了棠姐儿的身上。
忽然,崔令姿想到了什么,她转过身来:“阿鸢,同我来一下。”
南知鸢大概是知晓崔令姿这是有什么话,需要同她私底下说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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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鸢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棠姐儿一眼,如今棠姐儿的病尚且没有好,她便是一步都不想离开她。
崔令姿见南知鸢这般,扯了扯她的衣袖,轻声道:“我知晓你挂心棠姐儿,只是”
崔令姿犹豫了片刻,还是只说道:“你同我来就知晓了。”
对上崔令姿的眼睛,南知鸢咬了咬牙,还是站起身来同她一道往外走。
不知晓是不是这些时日南知鸢心中一直记挂着事情,崔令姿一瞧,都觉得南知鸢像是比先前要消瘦了许多。
想到如今自己有什么事要同南知鸢说,崔令姿面容上微微正了正神色:“阿鸢。”
南知鸢掀开眼帘看向她。
“我能让你去见谢大人,你可愿意?”
听着这话,南知鸢瞬间犯了难。
“我”
崔令姿安抚道:“棠姐儿这儿我会好好照看,放心,寸步不离地看着她。”
她眼眸落在南知鸢身上,崔令姿瞧见了南知鸢的摇摆不定。
看来,过了这么久,南知鸢心中依旧是放不下谢清珏。
“放心,这里有我。”
南知鸢抬眸,光影在她眼底落下斑驳,不知晓思考了多久,南知鸢还是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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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之中。
谢清珏未穿狱服,一身灰青色衣裳,席地而坐。
他神色淡然,像是如今所在之地不过是随意一间屋子罢了,不是人人畏惧的刑部大牢。
与谢清珏在一间屋子里的,是“谢家四郎”。
他的容颜与当初谢清珏见到他最后一面时的一模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似乎从未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兄长,你不问问我这么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吗?”
谢清珏低垂着眸,并不愿搭理他。
四郎走上前来,他脚链出嘈杂的声音,刺得人耳廓都疼。
“为何你可以一身干干净净的不染尘埃,我就要被当做犯人一般,凭什么?”
谢清珏掀开眼帘,眸色之中尽是漆黑的墨意。
“你,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