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周饶有兴味地看她两秒,她眼圈红红的,长而密的睫毛泛着湿意,看起来像是真的受了多大的委屈。
“哦?”徐宴周笑了,“你不是说看见我就烦吗?”
程臻:“……”
小心眼的家伙!
程臻最大的优点就是能伸能缩,她立马改口:“失言失言。”
徐宴周眯了下眸子,把牌摔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向赵城。
他要笑不笑地徐徐开口:“你真是这样说的?”
赵城现在那个一个比窦娥还怨啊,气得撸起袖子就要揍上来,“你个贱人,你再搬弄是非试试……!”
话没说完,被徐宴周按着脑袋按在牌桌上,他额头的伤没有包扎,猩红的血染上了徐宴周的指尖。
徐宴周掐着他的脖子,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漫不经心地笑道:“你这张嘴净往往外说脏话,我给你割了好不好。”
不仅是赵城心中一骇,连其他人听了也忍不住一抖。
赵城突然感觉到无法呼吸,拼尽全力扭头,瞳孔震惊得一圈圈扩大,嘴巴张张合合往外吐字:“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我……错……了”
“咔嚓——”清脆的声响在空寂的包厢格外响亮。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盯着徐宴周。
“哎呀呀,怎么了这是,我就出去买瓶冰可乐,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所有人循着声源看去,盛桉举着瓶可乐,一脸懵逼地四处张望。
手上的劲霍然一松,赵城立即像搁浅的鱼一样,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
他歪着头,看清门口的人时,像是看见希望般猛地挣扎起身,连滚带爬跑过去,最后一步直接腿软摔在摔在了盛桉脚边。
“盛桉,盛桉,你救救我!”
盛桉轻轻一笑:“你得罪的是徐宴周,那我可救不了你。”
见他丝毫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赵城一下子就急了,“要是我今天出事,回头你外公肯定饶不了你!”
他们两家是世交,长辈都彼此熟识交好,如果盛桉这会在这袖手旁观,等他出点什么事回去,盛桉肯定也免不了一顿训斥。
盛桉毫不留情地把自己腿从他手里拔出来:“别了,从十几年前温家倒台,两家老爷子分道扬镳,我们可就不熟咯。”
乍一听到这话,包厢里的人一时心思各异。
在场的都是富家子弟,没人不知道盛桉口中的“温家”代指的是谁。
仅仅在一个月之内,玛丽苏市首富温家惨遭一系列变故,连个后都没有留下,人人都看得出蹊跷,但是没人敢去追问真相,因为在场的,不在场的,有多少家族都在那次事变中获了利,谁也说不清。
谁也没注意到,在盛桉说出那句话时,温时微的眸色瞬间冷了下来,
程臻迷茫地左看右看,她发觉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似乎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她心里愈发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