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暮颜,牧云卿也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一遍遍的安抚自己,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当做什么都没生,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牧云卿,你是哑巴吗?”
“我都说了我们谈谈,你为什么不说话!”
“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你……”
“呵,你也知道忍耐是有极限的?”
牧云卿转身对上她的眼,语气里满是嘲讽,又如那夜一般,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暮颜。”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原本好听的音色覆上了一层阴郁,水蓝色的眸子里有些许血丝。
一步,两步,三步,他站在了她面前,水蓝色的双眸死死盯着她,左手将她摁在墙上,。
“我这些日子总觉得你变了许多,和我认识的暮颜不大一样。”
“日日追着我,问我为何不与你说话。”
“看来,你从墙上摔下来,可是把从前忘的一干二净。”
牧云卿说的很慢,但是很有力度,语气中不夹杂任何情绪,甚至有些平稳,好像,他只是在陈述一件事。
但不知怎的,一字一句竟都重重砸在了暮颜心里,胸口有些窒息般的难受。
“可是暮颜。”
“我不想让你忘记。”
“即便你性情大变,醒来之后没有让我遭受任何伤害。”
“我也要你记着。”
牧云卿说着解开了衣裳,大片的肌肤展现在暮颜眼前,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用双手紧紧捂着。
“怎么?”
“不敢承认了吗?”
“哈哈哈哈。”他笑得嘲讽至极,一如她从前嘲笑他一般,笑的肆无忌惮。
“暮颜,你看着我啊。”
“我让你看着我!!”
“看着我。!”
牧云卿说着伸手去拉暮颜的手,即便暮颜再怎么挣扎,他也死死拽着她的手。
他看着暮颜紧闭的双眼,笑得越嘲讽。
原来她也会露出这般神态。
他拿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肩上,那里有一道很长的疤。
他依稀记得,这道伤疤,是她亲手用匕划的。
接着牧云卿又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带着她的手去触碰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
她越是挣扎,他握的越紧。
即便看不见,他也要她记着,她始终欠他的。
“牧云卿,你疯了吗!”暮颜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
可牧云卿又怎么会善罢甘休,他积压心底多年的恨,怎么可能让她一朝就忘了。
她这样的人,就应该做梦都不安生。
死后下地狱,轮回百世,生不如死!!!
暮颜挣扎一分,他便用力十分,他紧紧抓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去触摸他身上的伤。
暮颜的心随着他握着的手一齐,每触碰到一处伤口,心都疼的越厉害。
“牧云卿……你放手!”
“我要你放手!”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