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有一张百依百顺的脸,却油盐不进。
袁庭业感到挫败、迷茫,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江茶低头寻找,她穿着短裤,和袁庭业纠缠在一起的腿隐约感觉到了什么,试图挣扎起来。
“江茶”袁庭业叹息,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按在她的脑后,将她压向自己。
江茶睁大眼睛。
袁庭业抬起下巴,将吻印在了她的额头。
晚风拂过,星光闪烁,远方的大海悠远宁静。
今天是农历新年的第一天。
江茶吃惊,几秒以后,她突然跳了起来,忍无可忍的说:“猫屎啊!猫屎弄到我身上了!!我忍你很久了,狗男人!!!”
她叽哩哇啦叫了一顿,气呼呼的跑下了露台。
夜深了,风一吹,酒劲上头,袁庭业愣愣的从躺椅上坐起来,与蹲坐在前面的小猫对视。
小猫歪头,“咪?”
袁庭业漠着脸,说:“开心。”
小猫:“咪!”
叫它呢。
袁庭业说:“该给你找个妈教你舔屁屁了。”
小猫一脸天真无邪的抱住了他的脚腕。
江茶风风火火的下楼,冲回卧室,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将脱下来的衣服直接丢进垃圾桶,打开浴室花洒,往身上挤一大坨沐浴乳。
袁庭业这个狗男人,养猫都不知道给猫擦屁股,真是极其不负责任,太过分了。
江茶疯狂的搓着身体,香喷喷的泡沫滑过白皙的肌肤,直到自己浑身都香喷喷的,她才缓过来气,打个重重的喷嚏,用花洒冲掉泡沫。
今天一天过得好累,江茶吹干头发,用瓶装水服了药,躺在床上闭上眼,精力和身体都很困倦,在睡意浓重的时候一抹念头滑了过去,她想要抓住,但意识却先一步沉寂下来。
难得睡得不错,清晨,江茶醒的时候才六点半,窗外的海岛还在安静的睡梦中,她起来洗脸,站在浴室的镜子里上底妆,粉扑拍在额头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昨天忘了什么事了。
摸摸额头,当时只顾得猫屎,什么感觉都忘了。
可是为什么?袁庭业为什么要做这件事?他昨天喝了不少,所以是喝醉了?可他看起来很平静,没有任何醉酒的特征。
如果不是醉了,那只剩一种可能了——袁庭业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江茶拍着粉底,心事重重,她长得的确不错,明眸皓齿,脸型小巧,但袁庭业的圈子里名媛云集,百花齐放,江茶这朵小茶花在绿化带里或许亮眼,但在鲜花盛开的花园里绝对不值一提。
袁庭业家世雄厚,财富和地位唾手可得,容貌和身材出类拔萃,这样的人会看上江茶吗?
江茶扫着眉头,又想,那也说不定,毕竟胡卓曾对她一见钟情,袁庭业和胡卓厮混多年,说不定喜好也趋于一致了,因此看上江茶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