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起身,脚步一个趔趄,被眼疾手快的季州扶住。
他这种状态,季州哪里放心他一个人去,而陈淮也喝得七七八八,带游楚去卫生间这个任务,只能他来。
季州搀着游楚离开,卡座只剩陈淮和叶慕阳。
两个人又接着玩了一把骰子,还是陈淮输,他喝完杯中酒,摆手道:“嫂子,让我缓缓,你太厉害了,你这是高手啊。”
叶慕阳早年间为了混生活,在酒吧干过服务生,那时候别人见他长得好看,会拉着他玩两把,赢了就给他小费,输了让他喝一杯。
他所在的酒吧还算正规,很少遇到蛮横耍流氓的人,几乎都是小年轻寻乐子,那段时间叶慕阳学了不少酒桌游戏,因为他想赢,他需要钱。
瞧着陈淮也差不多了,叶慕阳没有劝酒。
他自顾自倒了一杯,看着台上s夜姬的人正在跳舞,突然想到了下午陈淮对秦越说的话。
“淮哥。”叶慕阳犹豫开口。
“哎,嫂子,你说。”原本仰躺靠着沙发椅背的人坐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搭在膝盖上,一副倾听者模样。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季哥没前任,只谈过你一个,从小到大也没有什么白月光,出来喝酒从不在外面过夜,有人要联系方式,也从来没给过,洁身自好,新时代好男人,你值得拥有。”
在陈淮的认知里,叶慕阳趁着季州离开向他打听事,那肯定是关于季州的感情史啊,他不得给兄弟好好夸上一番,这二十七年的铁树好不容易开花,他当然希望两人能修成正果。
叶慕阳听着陈淮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先是一愣,随后笑起来,说:“不是这个。”
陈淮奇怪:“那是什么?”
“就……关于他和sky。”叶慕阳小心试探。
陈淮听到sky这个名字,不屑一顾冷嗤,问:“你是说秦越?”
“啊,对。”
“你怎么突然提他?”
“嗯……因为前两天,季医生很冲动,我没有看过他那样。”
叶慕阳把季州开车撞sky的事说了一遍。
没曾想陈淮丝毫不意外,反而道:“怎么就让他躲开了呢?”
叶慕阳:“你们都很讨厌他?”
“反正我很讨厌他。”陈淮道,“他就是一个小偷,偷走了季哥的人生。”
叶慕阳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陈淮有些醉了,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道:“他才不是sky,sky最早是季哥的游戏id,那时候鬼刀国服第一就是他,被誉为天才少年。”
“季哥十五岁的时候收到了py的邀请函,请他加入战队,但他那时是未成年,签约要经过监护人同意。”
叶慕阳接话:“他爸爸没同意?”
陈淮:“没错。”
陈淮:“我到现在都记得,那是暑假,当天下午季哥和我打完游戏回家,说他准备再和他爸谈一次,结果第二天,我就听说他从楼梯摔了下来,手断了,还脑震荡,昏迷了两天。”
叶慕阳大脑开始“嗡嗡”作响,原来还发生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