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倩柔犹豫了下,道,“义父,无恙说,您今日出的价是他协助我查案审讯的酬金,他今日出手击退贼子,是另外的价钱。”
魏渊笑了笑,思忖一番,道,“你去通知蔡尤,叫他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时候一到,他自会知道。”
“是,义父。”
…
翌日,辰时四刻
誉王府
“老师,今日怎得空?来人,吩咐下去,今日午食好好布置。”誉王一脸欣喜,捉住张慎的胳膊。
“老师,你我师徒好久未对弈,不妨手谈一局,可好?”誉王兴致很高。
“好。”
张慎随誉王来到书房。
在誉王拿出棋盘时,他终开口,“王爷,今日我来,是为平阳郡主。”
平阳!
这个词像是誉王情绪的一个开关。
一旦触及,誉王便会失控。
他脖子机械地回,又缓缓转回来,脸色僵硬,“老师,莫要说笑。”
“唉~”
张慎从袍袖中掏出一张笺纸,递过去。
这上面是魏安对平远伯嫡子供词的誊抄。
誉王目光落在笺纸,他还未看内容,心绪已在翻涌。
他渴望又抗拒地接过。
片刻后
“我不信!”
誉王大吼一声。
他双目通红地看向张慎,脖颈间青筋暴起,“老师明知平阳是我痛处,为何还要如此?啊?”
“平心静气。”张慎声音带上能力,加持誉王,平复其情绪。
待誉王脸色缓和,他温声道,“我何必诓你?”
见誉王五官又渐狰狞,张慎叹了声,道,“罢了,你随我走。”
张慎反手捉住誉王的胳膊。
清光迅将二人吞噬。
再出现,已是太康县和长乐县交界的一处荒山。
誉王默然地跟在张慎后面,目光有几分呆滞。
张慎一边走,一边看,直至走到供词上‘三人合抱的老槐树’前。
此时,誉王眼中再度流出强烈的渴望又抗拒之色。
张慎手一翻,泥土自动往两边翻飞,很快一具白骨进入二人视野。
“这并不…”
誉王最后的抵触在目光落在白骨喉咙与胸腹之间的金衩后戛然而止。
无声又无尽的悲伤从他眼眶涌出!
…
永丰街,魏宅
这是座三进三出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