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兄,孙兄,你二人与魏兄一间斋舍,且说说,魏兄平日如何用功?也教我等学习学习。”
“…”
众人目光落在章旭和孙甫二人。
章旭缓缓摇头,“无恙好学志笃,吾不及也。”
孙甫笑地点头,“确是如此,我二人常见无恙倒背圣人经典。”
“圣人经典?昨日赵元几人也这般说,不是程公注解吗?”
有人问道。
章旭不作声。
孙甫疑惑了声,“倒真未见他读过程公注解,不过无恙常去静室,或是在静室中研习程公注解的吧。”
章旭看了孙甫一眼,皱了皱眉。
一段时日的相处,他对这位同寝室的京城本地学子有些了解。
“这般吗?”
“可赵元说魏兄在静室也是倒背圣人经典啊。”
“要不咱也试试?”
“这有什么好背的?入了九品,已是过目不忘。”
“有什么好背的?”一道浑厚的声音在众人斜后方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立即低头拱手,大气不敢喘。
“紫阳居士常言,温故而知新,常学常新,你等却是半分没领会,过目不忘又如何?须知做学问如逆水行舟,岂可惰怠?”
说罢,赵守一挥袍袖离去。
一众面色惶恐的学子中,弯腰低头的孙甫额头渗了一层细汗。
……
这日
书院的斋舍分等级。
缴纳不同的房费和膏火钱分到不同等级的斋舍。
这可不赖云鹿书院俗气。
国子监有朝廷供给,一应杂费、房费、膏火等无须缴纳,每月还补贴学子一些笔墨纸。
曾经云鹿书院也受这般待遇,时过境迁…
不过即便收费,每年要进云鹿书院的学子依旧挤破了头!
清秋晨风微凉,淡淡的雾气在阳光中迅蒸。
魏安后陈泰一步,二人沿蜿蜒鹅卵小道散步。
“无恙,你这门学说,还须多久?”
在夸完学生昨日绵羊亭表现,沉默了会,陈泰挑起正题。
“一家之言,何敢称学说,仍要些时日。”魏安道。
陈泰微微侧身,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谦虚是好的,对上一些人,你还要如昨日那般锐气。”
“学生省得。”
“昨日你绵羊亭之言,只怕已传遍国子监,无恙,不出三日,便要有人上门。”
“谢老师提点。”魏安洒然一笑,又不乏傲气道,“理越辩越明。”
心学核心观点只那么多,哪怕需要因地制宜做些改变,他一两日三四日也可完成,之所以说还要些时日,就是为接下来的斗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