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桑觉得季砚沉看不起他:“这绝对不超过15°。”
这点酒精,还不至于让他醉。
季砚沉很轻地笑了一声:“去哪儿锻炼的酒量?”
以前颜桑跟他抱怨过,有时要和师父苗峥一起去饭局,免不了就会喝酒,只是那时他未成年,有苗峥这个亲师父护着,也没人敢灌他酒。
所以一顿饭局结束,别人一肚子酒,颜桑一肚子茶和白开水。
反正双方都很撑。
不管是不是半罐水,肚子里都响叮当。
颜桑说没锻炼。
也没地方锻炼。
季砚沉杯子和他碰了下:“准备什么时候回京市?”
颜桑猛然扭头看他。
“很意外我知道?”季砚沉又笑了一下:“不是想参加荷花杯?”
颜桑觉得大概是因为放松的缘故,男人今晚格外爱笑,眉眼柔和得不像话。
颜桑问:“你怎么知道?”
两秒后,他又问:“师父跟你说的?”
季砚沉没否认,郁闷的颜桑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
师父怎么什么都跟他说。
不过想到季砚沉和苗峥是怎么熟悉起来的,颜桑就像是被针扎的气球,消气了。
两人就着一部无病呻|吟、正片远没插曲吸引人的爆米花电影,喝完了一整瓶白葡萄酒。
其中想借酒浇愁的颜桑喝得比季砚沉还多,一个人解决了近三分之二。
“没劲。”
颜桑放下酒杯站起身:“睡觉去了。”
起身时他晃了晃,在季砚沉伸手扶他时又自己站稳:“不用扶,我没醉。”
季砚沉见他眼神清明,口齿清晰,便随他一个人去洗漱了。
刷牙时闻到衣服上的淡淡酒味,颜桑挣扎了一下,还是回房间拿了换洗的衣物。
拿衣服时目光扫到大床,颜桑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放下衣服,把不够美观的床了一下,力求把床单表面每一个褶皱都拉平。
还好,他昨天才换了床品。
围着床转了好几圈,终于满意的颜桑又把唯一一个枕头往右边挪了挪。
是的,租房的他不但只准备了一床冬被,还只有一个枕头。
连台灯都换了一个好看的方向放后,颜桑小声哼着歌去了浴室。
浴室暖风打开后,本来只想冲澡的颜桑在看见浴缸时又改变了想法。
他想泡澡。
他要泡澡!
在等浴缸放水时,颜桑跑去厨房洗了一盘水果,给季砚沉留了一些后,又回到浴室。
没多久,颜桑又出来拿平板。
季砚沉正在查看工作邮件,一封邮件的附件还没看完,就见颜桑像只小蜜蜂似的,来来回回转,引他频频分神。
实际上颜桑制造出来的动静很小,但季砚沉总是忍不住去看、去想,想知道他在忙活什么。
也是因为耳朵还能听见颜桑的存在,所以季砚沉才能安心坐在客厅处公事。
颜桑就是有这么神奇的能力。
是季砚沉的有特效药。
颜桑仰躺在浴缸里,身体泡在热水中,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发出舒服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