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扫过手心带来微痒的酥麻。
季砚沉盯着他瓷白的脸,问:“知道我今晚为什么来吗?”
颜桑试图解这转回去的话题:“你也想看比赛?”
他回答完后,男人一直没说话,颜桑也不知道自己答对了还是没对。
季砚沉的安静让颜桑莫名心慌,他张张嘴刚想再说些什么,男人又问了他一句。
颜桑:“?”
男人的态度并不强势,询问的语调甚至算得上平静绅士,但颜桑还是怀疑自己被冻幻听了。
颜桑脑中空白一片,惊疑不定:“你…你说什么?”
季砚沉没有再重复一遍。
男人一只手捂着颜桑的双眼,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唇|瓣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颜桑瞬间睁大了眼。
颜桑大脑已经宕机,男人停顿两秒,随后颜桑下唇传来一阵轻微刺痛。
被咬的颜桑“嘶”了一声,吃痛下本能张嘴,这个动作给了男人方便,微凉的气息席卷了他的口腔,覆在他脑后的力道逐渐加大。
颜桑已经感觉不到冷了。
连季砚沉什么时候松开了捂着他的眼睛的手都不知道。
颜桑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亲成了呆愣的木头。
雪逐渐变大,木头被人带进室内。
等被后背抵上墙时,颜桑骤然回过神来,赶紧双手抵住季砚沉的胸膛:
“等、等…等一一下。”
颜桑结结巴巴挡住男人,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了。
季砚沉在做什么?!
他刚才是跳过了什么关键剧情吗?!
望着眉目冷峻的男人,匪夷所思的颜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问他在做什么。
难道脑子被冻傻的不是自己?
季砚沉眸光沉静:“你不是让我亲你?”
颜桑:“???”
什么时候?
季砚沉语调平直:“季砚沉,你亲亲我。”
颜桑:“……?”
颜桑懵了好一会儿,生锈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季砚沉在学自己当初在张总别墅说的话。
得到解惑的颜桑更迷茫了——
那不是他情急之下他不得已为之吗?!
季砚沉怎么还当真了?!
不对,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跟刚才的事有联系吗?
颜桑呆呆地望着季砚沉,很想摸摸他额头的温度。
“季砚沉。”颜桑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你现在……”
神智是清楚的吗?
季砚沉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你这八年,一直在云市?”
颜桑心情复杂:确认了,神智不清楚。
不然这话题不会一波三折,拐了又拐。
季砚沉抬手轻轻按住颜桑上下滚动的喉结,乌沉的眼眸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