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节课过去后,班上畏寒的人甚至套上了外套,但是岑宥楚晕晕乎乎的却感觉更热了。
一阵阵汹涌的热意传来,岑宥楚伸出手搭在秦逍的胳膊上,一句“空调是不是坏了”还没说出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发情期似乎来了。
其实前几天他就有预感了,只是出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打抑制剂。
高热逼得他眼睑红了一圈,抑制贴似乎也要失去作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岑宥楚已经闻到漂浮在周身的一缕缕浅淡的信息素香味了。
“秦逍。”岑宥楚一喊他,秦逍看着他的脸色立马发现了不对。
“老师。”秦逍果断举手,语速难得又急又快,“岑宥楚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带他去医务室。”
班主任一看岑宥楚那蒸笼蒸过一样的脸色立马就信了大半,他放下手中的课本关切地说:“那你们快去吧,要不要再叫一个人帮你一起扶着?”
“不用了老师。”秦逍半扶半抱地托住岑宥楚,带着他迅速离开了教室。
在去医务室的路上岑宥楚的意识有点模糊了,他本能地靠近秦逍的腺体,用干燥的嘴唇不断啄吻四周,企图用这种方式汲取信息素。
“秦逍……”
岑宥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他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样的响应。他控制不住这种陌生的冲动,只想一直贴在秦逍的身上。
“再坚持一会。”秦逍忍着颈侧那股若有似无的痒意,“医务室马上就要到了。”
平常十几分钟的路程,秦逍抱着岑宥楚愣是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就到了。
看着校医把那管淡蓝色的抑制剂打进岑宥楚的手臂,秦逍比他还要更早地松了一口气。
发情期带来的余热依然还在持续,岑宥楚坐在医务室简陋的板凳上休息了片刻就站了起来:“走吧,我好多了。”
秦逍拉住他的手:“你再坐一会儿。”
左右现在医务室里除了校医只有他们两个,岑宥楚坐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秦逍注意到他脖子后面已经失去作用的抑制贴,说:“我去给你买新的。”
“你去买oga抑制贴?”岑宥楚不确定地反问,“可以这样吗?”毕竟学校还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在谈恋爱,alpha买oga的抑制贴看上去有点奇怪。
“没事。”秦逍让他待在医务室,自己顶着外面毒辣的大太阳去了学校的小卖部。
外面似乎是下课了,岑宥楚听见了吵吵闹闹的声音,很快秦逍就拿着一盒小卖部里最昂贵的抑制贴回来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中暑被搀过来的倒霉蛋,趁着校医查看他的情况,岑宥楚碰了碰秦逍的手背:“我们走吧。”
秦逍指了指新买的抑制贴:“先贴上。”
“胳膊好酸,没力气。”岑宥楚低下头对他说,“你帮我贴吧。”
秦逍看着岑宥楚颈后那撑起来一点、甚至显得有些可爱的小鼓包,莫名觉得牙根发痒。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沉默着撕开了包装盒,从里面取出一片抑制贴打算给岑宥楚贴上。
就在他揭开抑制贴后面白色的底纸时,岑宥楚突然按住了他的手:“秦逍,你能给我一个临时标记吗?”
可以藏在抑制贴下面的标记,会变成独一无二的、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秘密。那些平日里隐匿难显的情愫会随着一枚标记牢牢烙印在他身上最隐秘的部位,无人知晓又无处不在。
这一刻空气中细小的尘埃似乎也凝固不动了,秦逍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很难说出拒绝的话语。
岑宥楚稍稍拉低衣领,在他面前毫不设防地露出完整的腺体。
很难说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被咬住腺体的一瞬间岑宥楚浑身绷紧,随着信息素的注入,秦逍安抚似的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他很快就重新放松了下来。
像是浸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等到标记结束,岑宥楚觉得他与秦逍之间好像多了一段精神上的共鸣,旁人无法试探无法触及,只有他们两个才能感觉到的难以言喻的默契。并且在秦逍没有泄露信息素的情况下,岑宥楚很清晰的闻到了他身上冷冽的香味,夹杂着雨后森林弥漫着的干净草木味道。
他们像是打破了一层无形的薄膜,比起之前有了一层更加深刻的亲密。
“回去吧。”
岑宥楚拉住秦逍的手。
晴天气温24c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阿姨起早做早餐,进了厨房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
“小羊?”阿姨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厨房一片狼藉,混着水的面粉粘得到处都是,盆里放着一块不成形状的面团,台面上还有一滩像是酱油一样的液体。秦菩也的一只手插在那块面团里,另一只手正在手忙脚乱地往盆里继续倒面粉。
锅里一阵阵滋滋啦啦的声音,阿姨把他往旁边推了推:“你离远点,小心被油溅到。要做什么和阿姨说,阿姨我来做。”
秦菩也挂着两只硕大的黑眼圈,放下揉好的面团去拿锅铲,原本洗得干干净净的围裙染上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离得近了还能闻到各种调料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他握着锅铲不挪步:“阿姨我自己来,我想亲手给妈咪做一份早餐。”
于是阿姨就明白他又是心血来潮了。
“那我在一边给你打下手。”她利落地换上另一件围裙。
秦菩也对着手机有模有样地把准备好的牛肉馅铺在面皮上,然后放到锅里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