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看店的男人今天不在,换成了老板娘,没等梁喜开口,她自己先哀怨上了,说伙计下午接了个电话,家里出事,工资也不要,把东西收拾收拾就走了。
路崇宁顺老板娘手指方向看过去,小卖部角落里有张单人床,床单中间布满褶皱,像有人睡过。
“他平时就住那吗?”
“对,他晚上得看店,索性就让他住店里,省租房子钱了。”
见路崇宁好像还有话要问,梁喜又去货架那边挑东西来拖延时间。
路崇宁要了包烟,拆开拿出一根,没点,“张哥在你这上班有段时间了。”
老板娘笑笑,“什么张哥啊,他叫周胜。”
“噢,对,周哥。”
“周胜那人老实,说得少,做得多,要不是他家里有事,我真舍不得这个伙计,他要在我得省多少心啊!”
梁喜拿了两瓶椰汁、一袋红枣,还有一瓶海鲜酱油放到收银台,老板娘用计算器算了下,“一共二十七。”
“还有烟。”路崇宁提醒完扫码付钱,收款的声音和老板娘计算器上的数字对上,她笑着去拽塑料袋,梁喜没要,她买东西一般手能拿得下就不要袋子。
回家把东西放到厨房,梁喜还想看看路崇宁的伤口,从门缝瞥到他把衣服脱了,梁喜推门进去,“还出血吗?”
路崇宁往后用力转,可惜看不到什么。
梁喜把纱布一角揭开,“不出了,就怕留疤。”
“留疤没事。”
胶布贴回去,路崇宁转身,和梁喜面对面。
“你怎么你怎么穿这件衣服?”憋了一路,她终于问出口。
“想穿就穿了。”
路崇宁掐着腰,自上而下看着梁喜,他有点故意,故意让胸前那两个字母被发现,被放大,然后搅乱梁喜本就躁动的心。
“困了,睡觉。”
梁喜大手一挥,关门出去。
她被路崇宁的身子晃得直晕乎,还不忘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成年人了,有点生理反应很正常。
只是妈的,身材确实好。
许京平来化城。……
这晚之后第二天,路崇宁又公然穿着印有梁喜名字简拼的短袖出门,虽然没人在意,但他在梁喜面前晃悠好几次,那么明显的字母想忽略都难。
中午梁喜给信航打电话,约他晚上到家里吃饭,信航说可能得晚点,梁喜回他没事,反正明天她和路崇宁都放假。
晚上八点多信航终于赶到,虽然人来了,可脸上却挂着彩。
梁喜一手拎着铲子从厨房出来迎客,发现信航不止脸上有擦伤,衣服裤子也全是灰,“怎么搞的?”
“出警了,受点小伤。”
“你们两兄弟怎么回事?接连受伤。”
“你咋了?”信航看向路崇宁,同时也看见他衣服上梁喜名字的字母。
路崇宁没答,抓起钥匙要穿鞋,“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