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娇俏的挑了下眉,如同春风拂面,言语充满了调皮:“季公子还是自个留着吧!”
笑盈盈的眼眸里,如同草原上的清泉,清澈又灵动,对着一旁的阿澈说道:“走吧!阿澈莫要让不相关的人扰了孤雅兴。”
阿澈轻轻扶着邱意浓上了马车。
季倬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正转身,撞入谢长宴青一块黑一块的脸色。
谢长宴低吼着,“跟上。”
……
春末的风既带有春日的生机又夹杂着夏日来临的燥热。
邱意浓一行人,走走停停,路上没有几位王女,勾心斗角少多了。
唯一让她头疼的就是季倬云话实在是太多了,吵的实在头疼,若不是看在他长的还算的过去,邱意浓恨不得将他给毒哑。
马车沿路而行,终于在日落时分,到达了冀州城。
邱意浓懒懒散散的坐在软垫上,途经大道时,一阵风将车帘吹开,绚丽的阳光菩萨在繁华的大街,茶棚烟雾升腾,偶尔还听到商贩吆喝的声音。
马车在一处宅子停下,刚下车,就看见一行人都在门口候着,其中便有冀州王,这排场比以往任何一次还高。
邱意浓在簇拥下,进了宅门来到主屋。
比起京城各府邸的清丽雅致,这处宅子则是色彩浓丽,极小的装饰都是五花八门的。
可能是审美不同,从平南县一路走来,邱意浓就有些格格不入。冀州和京城不同,京城女子讲究端庄大气,而冀州的女子则喜爱异域风情。
第一代冀州王出身草原跟随西凉开国皇帝征战沙场,后来便保留了这一习俗。
“——吱呀”
门突然被打开,进来统一穿着白色纱裙外搭黑色外套的四位侍女。
“殿下,王吩咐我给您送来我们特色的服饰,让您更好的体验冀州的风土人情。”
“傍晚,王在府邸备好了酒菜,为您接风,恭迎殿下玉驾。”
为首的侍女躬了躬身,将手上的服饰端到了邱意浓的面前,后面的侍女也跟着将服饰端到她的面前。
疏月将服饰一一接了过来,放到了满屋子唯一正常的沉木桌子上,随后说道:“退下吧。”
“是!”
待到四人离去,邱意浓轻轻抚摸着桌子上的服饰。
邱意浓顿时感觉有些亲切,这衣服放在现代不足为奇,来到这个世界,穿的左一层右一层,一到夏天就酷暑难忍。
“我还从未看过殿下穿过这样的衣裳,不知殿下穿上是何模样,不过我猜一定很好看!”疏月眼睛弯弯的笑着,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被疏月这么一说,邱意浓也很期待,就算是现代她也没穿过这样的衣裳。
……
窗外的太阳渐渐落下,影影绰绰的透出夕阳的轮廓。
邱意浓正在一旁鼓励着疏月,疏月与邱意浓不同,十几年来或许从未如此大胆穿衣,有些害羞。
刚跨出门没走几步,便迎面撞上谢长宴和季倬云。
忽得,眼中闯入一个熟悉的人影。
夕阳的光辉下,谢长宴穿着金线勾勒的黑色衣裳,搭配着翡翠项链,配上红纱披肩,黑发披散下来,在后面编了个小脏辫,少了几分冷清,多了一丝杀伐果断。
正在冷脸应付着季倬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