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助拍拍时砂肩膀,“今天是太阁接见伊达政宗的日子,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惹是生非。”
“这怎么叫惹是生非呢。”时砂不服气地反驳,“如果没有我们,历史早就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了……等等,你刚刚说谁要来?”
“伊达政宗。”狐之助敲了下时砂额头,“在我印象里,当初也是北方一支实力很强的割据势力,如今他虽然归顺秀吉,可也难保不会暗地里搞出什么乱子来。”
“这个人很危险吗?”时砂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狐之助点了点头,“相当危险。”
时砂被狐之助的严肃表情吓到,声音都颤抖了起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目前也只能见机行事了。”狐之助说着叹了口气。
两人来到正殿门口,坐在走廊上家臣的位置,悄悄向里张望。
“你见到他就能认出来了,那个伊达政宗右眼自幼失明,用眼罩遮住,很好认的。”狐之助在时砂耳畔低声说道。
没过多久,一个奇怪装束的人便出现在了正殿门口。
那个人身着一袭白色丧服,肩上还扛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巨型十字架。
要不是右眼的眼罩过于明显,恐怕没人会相信这就是曾经称霸北方的霸主。
“那个人……居然就是伊达政宗??”时砂不禁疑惑起来,“这副样子未免也太狼狈了吧?”
伊达政宗来到秀吉面前,将十字架立在身旁,单膝跪地。
“没能及时阻止领地发动的叛乱,是在下的失职,涉事人员已经全部处理了,今日特来向太阁请罪。”
虽说是请罪,政宗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说完居然还狡黠地眨了下眼睛。
时砂不禁扶额,“……这哪里是认错的态度啊?这分明就是把‘我错了,下次还敢’写在脸上了啊?”
秀吉冷冷开口,“你的意思是,你们领地发生的叛乱,不是你指使的吗?”
“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违背天理的事情。”
政宗伸手指向上空,夸张地叫起冤屈来。
“那这个又作何解释?”
秀吉严厉地责问着,将一面绘有家纹的旗帜丢在政宗面前。
政宗连忙在地上铺开旗帜,上面赫然画的就是伊达家的竹雀纹。
“这个就是叛军打的旗帜,你还敢说跟你毫无关系?”秀吉怒吼道。
“太阁您听我狡辩……啊不是。”
看到秀吉发怒的样子,政宗急得语无伦次,额头上直冒汗。
“……太阁明鉴,这真的不是我的旗帜,一定是有人仿冒的,不信您看,家纹都不一样。”
“你当我和你一样瞎吗?!”
秀吉“啪”地一拍桌子,咆哮起来。
“这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你倒是给我说说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