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州幽幽回道:“是啊,人都走了。”
春花哪里能想到别的,心里别提多得意,“那殿下……我这就伺候您就寝好不好?”
“好啊,”男人带着凉薄的声音忽然响起。
“哦,对了,”谢云州嘴角微微勾起,脸上带着一抹嘲讽。
“方才听说你好像脏了双鞋是吗?”
“是啊,这可是我花了不少银子买来的,奴婢可心疼了,殿下您瞧瞧呢!”说着伸出了一双脚,面上更是浮现出了一抹坨红。
“哦,这样啊,鞋子都脏了,那便连这只脚也不要了吧!”
“什么?”春花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听清楚谢云州的意思。
“怎么?听不懂?”
“殿下,你是说……”
“来人,将她拖下去剁了这双脚!”
春花彻底傻了,随着侍卫们的进来,她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殿下饶命啊!饶命啊,殿下!”
“奴婢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谢云州面色如色,心头不耐。
“聒噪,便连同舌根一起拔了吧!”
“啊……”春花彻底哑了,刚要求饶出声,却再也不敢叫出一声。
这厢,姜雪落还坐在床榻边,对方才的情形还记忆犹新。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心里的感觉,只觉得有些苦涩。
如果那天她没有与太子说那些话,那些人一定不会欺负到巧云身上。
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正懊恼着,内室的门忽然便被打开了。
只见谢云州神色淡淡的走了进来。
姜雪落倏然一惊,赶忙起身。
“殿下,您怎么来了?”
男人淡声问道:“怎么?孤不能来?”
“哦,也对,那日姜姑娘已经和孤说过了,咱们孤男寡女的并不适合待在一处,尤其是夜夜宿在一起。”
听他这么一说,姜雪落的脸瞬间便红了。
她红着脸低头小声道:“殿下您何必这么说,您明明知道我们之间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谢云州反而来了性子,他在桌子旁边坐下,好整以暇的问道:“那姜姑娘倒是可以说说,孤和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姜雪落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在心头琢磨了一下,小声道:“想必是恩人与报恩者的关系。”
谢云州难得想笑,“好一个恩人与报恩者的关系。”
“可孤怎么从未感受到姜姑娘的报恩呢?还是说,姑娘打算以后如何报答孤呢?”
姜雪落一时默然,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谢云州。
毕竟他身为太子,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根本什么都不缺。
“殿下,我……”她绞着帕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云州难得没有为难她。
他看了眼四周,忽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仔细一看,原来是地上的沉香燃烧散出来的。
“这是什么?怎么这般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