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月回过神,说道:“医院那边还是老样子,都是心腹在陪着。不过其中一个姓杜的,就是已经离开虞氏的那个,已经很久没去过了。我前两天顺道叫人查了一下,他跑到k市去了,那地方是山区,目前没什么开发价值,也不沾亲带故,不知道他想去做什么。”
老虞总的防备心很重,即便现在清醒的时间有限,即便虞兰时已经当了五年的恋爱脑纨绔子弟与甩手掌柜,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也没有对她放下戒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老虞总突然生病入院,这会儿虞兰时应该是被塞给某家少爷当联姻对象,而不是公司里的挂名总裁了。
正经实权还在上面那个董事长手里,平日里在公司里真正负责决策大小事务的高层,也大多都还是老虞总的人。
虞兰时在虞家就是个吉祥物。
老虞总防她像是防贼,就连去医院探视时见面的时间都被限制得死死的。
虞兰时对他没什么感情,但在这种状况下确实深陷被动。
加上她不想把宁文月和其他朋友牵扯得太深,孤军奋战的情况下就更难以扭转劣势。
更何况她中间还白白浪费了五年的时间。
不过她那五年幽魂的日子也不完全是白过的,灵体状态唯一方便的事就是听墙角,很多要背着人的私密谈话她也早就听得一清二楚。
而且她也与老虞总一同生活了几年,多少能揣测出他的心态。
“大概是又听说了什么治疗的偏方。”虞兰时讽刺地勾了下嘴角,“多少人惦记着他的命,他比谁都清楚。”
当初慌慌张张将虞兰时立为继承人也不过是另立个靶子。
如果没有继承人,不知道多少人动过让他直接死在医院里的念头。
宁文月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宁文月并不是为了吞食虞家这块肥肉,只是单纯地讨厌老虞总而已。
但虞兰时被赶鸭子上架,老虞总反倒是维持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对她来说才更加安全一些。
“那边我会帮你盯着的。”宁文月忍不住提醒,“你那边……可不要太逞强。”
“嗯。”虞兰时应下来,笑了声,说,“我现在可是比谁都惜命。”
宁文月愣了一下,直到挂断电话许久才回过神来。
以往虞兰时对这种话题总是回避,连敷衍都没有。
宁文月因此一度以为她这是在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以免未来哪天她跟老虞总或者其他什么人同归于尽的时候,自己会太过伤心难以承受。
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年,虞兰时还是第一次给出惜命的保证。
“什么时候转性了……”宁文月盯着手机自言自语,甚至还有点不敢置信。
虞兰时的承诺从来不是随便给的,既然说出口了,至少也会对自己的安危多上点心了。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总归是好事。
宁文月默默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虞兰时也在犹豫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