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在红理和钢琴家间来回移动,像是吃错药一般保持着僵硬的笑容。
“怎么办,钢琴家,我的脑袋已经自动跳过了‘你们都干了些什么’的阶段,满脑子都是揍你一顿的念头诶……”
“为什么要给亲历了地狱的人这份待遇,你原来是这种鬼|畜的性格吗,信天翁?!”
还在地上s人型盆栽的钢琴家震惊莫名。
“这是什么没有面包不会吃蛋糕的发言啊,快点爆炸吧你这家伙,玩这么开小心猝死!”
结果这会换做信天翁抱膝坐着,一脸阴沉地念念有词了。
“喂、喂、信天翁。”
接连呼唤了几声,也没有见信天翁从笼罩全身的黑暗中走出来,于是红理张大眼睛,歪头表示不解。
“刚才有发生什么严重到让他必须抱着膝盖在掌心画圈的事吗?”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他一直在念叨着诅咒的词句,听起来完全没有逻辑。”
“就算在他面前拍掌,也不见得能把他从自己的世界中解放出来。”
“那就暂时放着不管吧,反正信天翁一会就会恢复正常的。”
在这个世界上,闹别扭的男人就是麻烦的代名词,所以红理和钢琴家一同做出了对同伴置之不理的无情决定。
二十八
“对了,快枪手。”
以蹲在墙角发霉的信天翁为背景,红理叫着钢琴家的新绰号。
“请问红理大小姐,我该做些什么才能换回从前的绰号?”
对着好像执事一般毕恭毕敬的钢琴家,红理在思考片刻后绽开灿烂笑容。
“那就在今天一天之内,对我说的话言听计从。”
“言听计从的意思是,什么都要听你的吗?”
“正是这样。”
红理一脸认真地点头。
“不会让你违反组织的戒律,也给你保留开口说不的权利。”
钢琴家以可疑的眼神看着红理,最终还是放弃般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大小姐,只限今天哦。”
得到钢琴家的答复,红理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
“吶,钢琴家的积蓄有多少呢?”
“敢情一来就打这种念头啊!这世上可没有会问执事要钱的大小姐啊!”
“这样一想,三天两头就在摸鱼的钢琴家,攒下的钱应该还没有我多。”
“……无、无法否认就是了。”
虽然逃出一劫,但不知为何还是一脸郁闷的钢琴家。
“再一想,我也没有问明积蓄的必要,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走正当流程完成转账手续,银行卡里的金钱对我来说就是一串数字。”
“我想你是对的,非常感谢……你能手下留情,我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