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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雪伯赢走进屋子,几个丫头正点灯,黑暗里腾地亮起暖光,不经意落到白纱裙边,泛起柔波潋滟。

他瞧着一瞬间恍惚,等奴婢过来伺候穿衣才回过神,兀自笑了笑——侍女,我们家的!哪里像呢。

那张介于少女与妇人之间的绝美容颜,柳腰婀娜,倾国倾城,总觉得在何处见过,却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他换好衣服,倒在榻上,被子还没捂热,就听屋外有人喊,“阿兄,阿兄回来了啊!”

清脆如莺啼,伴着女子稀碎脚步声,在夜里尤其响亮,雪伯赢笑笑,披衣而起,瞧见紫萝藤花屏外绕过来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鹅黄曲裾轻摆,发间的玉簪比月色还要洁白。

他的亲妹妹,雪雉。

“果然在,到家也不吱一声,偷偷摸摸。”雪雉俯在榻边,两只眼睛闪闪惹人爱,“阿兄,齐国好玩吗?你待那么久。”

花屏外的侍女点起灯,屋内又亮堂起来,雪伯赢打个哈欠,“好妹妹,几年不见只长个头,大晚上不睡觉,跑到男子榻边,有没有规矩!”

雪雉哼一声,难为她等他大半夜,人家还不领情,“规矩,从你嘴里说出来也稀奇,咱们雪家最蔑视礼法规矩的人,除了阿兄还能有谁,雉儿想阿兄,不行嘛。”

雪伯赢靠在绣枕上,懒懒地:“行啊,只怕都是口里的话。”他半眯起眸子,故作伤心道:“我妹妹心里想的什么,阿兄能不明白,齐国可有什么好玩的呐,恐怕有人让你牵挂。”

雪雉抹不开,别过脸去。

“丰臣挺好的!”对方揶揄,困得哈欠连天,“只等妹妹过几年嫁过去,尽管安心。”

“谁问他——”小女孩嘴硬,“一天也不见带个信回来,妹妹早把他忘了。”

真能忘也是好事一桩,他从不喜欢这个准妹夫,外貌才华倒是天下难找,但心思难测,总觉得隔层冰,让人心里没底。

雪雉生性单纯,喜怒哀乐全在脸上,又满心思全是对方,他统共就一个妹妹,如何能不担忧。

世人都说雪家与丰家联姻,前程似锦,可他半点不在乎,唯有雪雉的终身才重要。

“你不喜欢他了——”伯赢翻个身,笑嘻嘻地瞧小丫头,“好啊,刚好为兄也不喜欢他,咱们不如退婚。”

“退婚!”雪雉吃惊,赌气话竟惹得阿兄胡说,嗫喏着:“退婚可是大事,还需要父亲同意,咱们与丰家是世交,恐怕不好吧——”

“你倒听话,父亲与丰相交好,那是他们的事,与你我何干!这些年咱们替丰家也做不少事,难道连终身都要搭上?世代相承,子子孙孙,永远做丰家的附属。”

他眉宇起了凌厉之气,垂下眸子不言语,雪雉明白阿兄心性高,本是羽国第一公子,自从羽依附与齐,世人都传对方成为御史大夫,靠得还是丰家。

阿兄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不喜欢丰臣情有可原。

“阿兄,不是这么一回事。”她歪头瞧他,撒起娇,“雉儿与丰臣,不是小时候就在一起嘛,也算不上谁依附谁,阿兄最疼我,我也疼你,天天为阿兄祈福,将来一定寻个自己满意的阿嫂。”

妹妹乖巧,他没有不心软的道理。

雪伯赢单手撑住头,又恢复温柔笑眼。

“只要他疼你,敬你就成,只怕有人不交心,你别傻乎乎不醒事,丰家如日中天,我看丰臣未必像他的父亲,一生只娶一个妻。”

【卷二·入齐】

第12章香草美人(一)

烛火炸个响,小虫子嗡嗡叫,绕着飞来飞去,落到墙上黑乎乎一片。

雪雉撅起嘴,“什么娶一个两个,妹妹没想那么多。”

雪伯赢冷笑:“以前不想,如今就要寻思,打今次开始,咱们进贡的美人也要留在丰家。”

他忽地顿顿,想起在丰臣书案上瞧见幅帛画,上面的女子桃腮杏面,秋水为眸,与今日见到的女郎连相,只是少了颗眼下的痣。

怪不得眼熟。

“丰家也收美女!”雪雉心里扑腾跳,急急地问:“做什么?”

丰相宠爱逝去的夫人,身边从不放人,莺莺燕燕还能给谁,“阿兄,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丰臣还没娶妻就想纳侧室!”

小丫头不谙世事,真想留枕边人何需给名分,他也不想她太难过,提个醒就成。

“那倒不至于,大家族做不出这种事。”雪伯赢躺回去,闭眼懒懒道:“只是雉儿你心里要有数,若将来受委屈,记得还有阿兄,别忍着。”

烛火淡下来,落在他俊丽脸颊,想是困得很,双唇嗫喏着,语气里的疼爱却不减丝毫,阿兄素来疼自己,她心里有数,伸手将衾被给对方盖好,小鹿般的眸子满是笑意,

屋外又下起雨,淅淅沥沥,暗夜里的城池像个魅影,悄无声息,唯有女闾却不安静,丝竹管弦,嬉笑怒骂不绝于耳,被呼啸的风一吹,飘到老远。

羽没有宵禁,大半夜惹得姒夭睡不安生,心里闹腾,若甘棠真在里面,难保不出事。

雪伯赢到底是富家公子,不明白女子的苦楚,万一有个差池,小丫头的性子可烈,哪能等到明日。

越想越心焦,索性下床,端油灯唤楼下的小二,笑吟吟递过小金版,“小哥,有件事求你,不知方不方便,这点牙祭买猪肝吃。”

对面早被叫得晕乎乎,连忙舔脸回:“女郎客气,有事尽管吩咐。”

手收了钱,小心藏在袖口,脸快开成花。

姒夭点头,低声道:“我想借你的衣服穿一穿,明早便还。”

小伙子聪明,二话不说拿套崭新的过来,“衣服不值钱,不嫌弃就好,如今世道乱,女儿家出门在外不方便,换个行头更安稳。”

姒夭道谢,留下几句话,回屋打扮,头发先用纶巾挽住,将雪伯赢的玉牌反挂在腰部,再把整个脸擦干净,倒像一个白净少年郎。

人还未到女闾前,迎面而来一股酒气,夹着浓郁脂粉香,直让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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