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容忍她恨他?,因为那是应该的,但是她的心里不可以有别人。
看?着这样的萧羿,秦知夷只觉得不能再待在越平侯府了,萧羿这个?疯子尽会坏她的事。
当天,秦知夷就收拾了东西?,搬回了王府,如今已是被御赐给她作公主府了。
这回萧羿没有反对,还?将自己的几样东西?一同搬来,在公主府寻了个?小院,偶尔过来住。
萧羿还?说,侯府人多眼杂,几房关系混沌,她搬去清净的公主府也好。
萧羿冷静的态度让秦知夷有些?恍惚,仿佛中午发疯的人不是他?。
要人
许是夏热人燥,京城里的事不少,刨去政务不说,最新奇的事是,成婚不满两年的宋春画要同萧从历闹和离。
秦知夷只知宋春画气性高,知道萧从历同亲妹妹厮混在一起,必然会大闹一场,只是没?有想?到她这样果决,直接要和离,也?不知是不是嘴上?说说。
这日,秦知夷先去了?医馆见陈容鸢,这回倒是没?瞧见宋闻渡。
陈容鸢见秦知夷四处张望探寻的模样,没?好气地说道,“断干净了?,他不会再来的。”
秦知夷又笑,说道,“不断干净也?没?事,他母亲若为难你?,你?便来寻我,我如今也?是能为你?撑撑腰的。”
宋家有爵位,他家公子的婚事,秦知夷自是不好插手的,吵个架闹腾几次还是做的到的。
正是这时,碧落酒楼遣了?人来递话,说是楼里来了?个擅舞剑的伶人,知道长仪公主就喜欢这样的,特地来问她的示下,要不要直接送去府上?。
找了?陈翀这样久还是毫无头绪,公主府里可养不起这样多的闲人,秦知夷这次也?没?抱多少希望,决定?先去酒楼里看看。
酒楼厢间里,那伶人腰肢纤细,舞姿轻盈。
秦知夷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此人不是陈翀。
陈翀是常年习武之人,四肢壮阔,虽也?会舞剑,不过是顺带的玩意?。
伶人一舞毕,垂着头就跪下了?,气息还不匀,一副好不爱怜的模样。
秦知夷看着伶人故意?而着的薄纱轻衣底下,是若隐若现的腰身,兀的就想?起了?蔺九均半褪衣衫擦药的模样。
但蔺九均虽看着瘦弱,却不瘦弱,眼前伶人倒是更弱不禁风一些。
她惊自己又想?起了?蔺九均,忙闭了?眼,散去脑中思绪。
姝花揣度着秦知夷的面色,对?那伶人说道,“下去吧。”
伶人有些不甘心,却也?不敢言语,一步□□的,眼巴巴地看着秦知夷。
待那伶人出去后,酒楼掌柜就进来了?,他擦着汗,似乎很不安,“殿下,是不满意?么?”
秦知夷有些疑惑,同这店家打交道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她也?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怎么这样怕?
“你?紧张什?么?这个不行,你?
再多寻几个不就是了??”
掌柜闻言,忙道,“让殿下见笑了?,是宋春画宋姑娘正巧也?在楼里,喝醉了?酒正在摔东西呢,我这怕伤了?贵人,不知如何是好。”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的,秦知夷挑了?挑眉,“她在哪?”
酒楼另一厢间里,已?是一片狼藉。
宋春画吃醉了?酒,将屋子里摆件、桌椅都踢翻了?,人正搂着一个圆椅,提着酒壶继续喝着。
房门突然就打开了?,宋春画抬了?醉眼去看,发现门口?站着的人是秦知夷,掌柜正在她身后点头哈腰的。
宋春画轻哼一声,“来看我笑话的?那你?可要失望了?。”
秦知夷进了?屋子,踢了?踢脚边的碎瓷片,姝花忙搬了?个椅子来让她坐下。
秦知夷道,“你?还是从前那副老?样子,不会识人便罢,这看男人的眼光,更差。”
宋春画目光狠毒起来,“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我现在可是吃醉了?酒。”
秦知夷笑得轻蔑,“你?打得过我么?我原以为小时候打过那一架,咱们就两清了?,可没?想?到你?惦记这么久。”
宋春画撇了?脸,不言语。
“说起来,你?是要感谢我的。”秦知夷站起身来,说道,“从前要不是遇着我,你?们宋家恐怕都要栽你?手里,如今更是要感谢我帮你?认清了?一个糟烂男人。”
宋春画一怔,语气不好,“什?么意?思?你?知道他俩搞一起去了?,故意?让我去捉奸的?”
秦知夷迎上?目光,应得坦荡,“对?啊。”
宋春画气笑了?,“说什?么两清,你?这不也?记恨着我?知道我最骄傲的是夫妻情?谊,就来百般破坏。”
秦知夷闻言眯了?眼,不爽道,“我破坏你?们的夫妻情?谊?怎么,是我将女人送到萧从历床上?去的?想?来你?们也?是臭味相投,早知如此,就该让你?俩锁死。”
宋春画听了?这话却没?有反驳,垂丧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也?不再摔东西打闹了?。
今日出这趟门,没?什?么收获,回了?公主府,时莲便告诉秦知夷,茉香年岁到了?,就要放出府成亲去了?。
虽主仆情?分不深,但茉香也?是一直从王府侍奉到公主府的,也?必得赏赐她些什?么。
院子里,茉香被时莲领着进了正屋。
姝花见了?人来,站在秦知夷身边调笑道,“快和殿下说说,怎么悄没声的就说上亲了?”
秦知夷也?笑着问道,“那户人家可好?是京里的,还是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