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鸢确实什么?也没听见?就被抓了进去,只?是那茶楼老嬷嬷的衣服,陈容鸢的师父衣物里就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那衣服不是官制服,是女官外出?的便服。
陈容鸢小的时候就听师父说过曾在宫里任职女官的事情,她自然就猜到茶楼那位嬷嬷也是从宫里出?来的。
再至年初的时候,陈容鸢就听一个走南闯北的药商说,京城里的长仪公主在颍州失踪了。加之秦知夷过往种种和今日?遇到的这一遭,她想猜不到也难。
屋内,秦知夷愣了愣,良久,应了声,“嗯。”
骗子
从陈容鸢的医馆出来后,秦知夷便回到了炊记食肆。
食肆前厅里,她没有?瞧见蔺九均的身影,忙问了春根,春根指了指二?楼,秦知夷才噌噌地跑上了楼。
此刻,她还?未平复繁杂的思绪和心情,但她想见到他。
二?楼廊间,秦知夷猛然推开了蔺九均的房门。
蔺九均正在屋里给窗台上的两盆君子兰浇水。
他虽然看不见,听见门口这般大的动静,还?是扭头转向房门口。
眼覆白?绫的蔺九均,一身轻便的水蓝色长袍,临窗而立,他整个人都笼罩在申时一刻的日光下。
冬日的日光是冷的,但屋内的炭火这样热,他也?是这样温暖炽热的人。
秦知夷见到了他,那颗几刻钟之前就一直漂浮不定的心,才渐渐稳落下来。
而后,她毫不犹豫地奔向了蔺九均,紧紧抱住了他。
秦知夷的脑袋靠在蔺九均的胸膛上,耳朵紧贴着他的心脏,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频率。
一下。
两下。
一下两下三下。
天地之间,这一刻,仿佛只有?她与他。
若是蔺九均此刻能看见,便能发现她眼尾鼻尖都是红的,俨然一副刚哭过的模样。
蔺九均的手轻轻搭在秦知夷的肩膀上,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秦知夷沉闷着,良久,她喃喃道,“蔺九均,这一切像做梦一样。”
她以为她侥幸可以偷得?半生轻闲,不过是梦一场,现在美?梦醒了,噩梦也?成真了,她该离开了。
“什么?”蔺九均没明白?秦知夷话中的意思,却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你的声音怎么……”
秦知夷仰头,急而快地吻住了他,叫他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蔺九均愣了一瞬,随即紧紧扣住秦知夷的腰,细致而深切地回吻着。
二?人吻了许久,吻得?凌乱、急切。
似是想要通过无数个吻,抒发身体里漫涌的那泼热泉。
秦知夷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将蔺九均推倒在床。
又完全不顾他的些微挣扎,以她在上、他在下这种暧昧缱绻的姿势,继续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