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不到一会,两人复又吻上。
秦知夷被?吻得浑身绵软无力,一下躺倒在床,蔺九均忙用他的手护着她的头顶。
她的手却搭上他的脖颈,将他带向她。
蔺九均有些猝不及防,用另一只手就着她的下巴,他与她的唇就这?么将吻未吻地蹭着。
床榻之间?,梅子酒的气味和栀子花味的澡豆香气在焦灼地纠缠着。
蔺九均灼热的身躯严密地贴着她,秦知夷有些意乱情迷,抬手要去拆扯他的衣裳。
蔺九均逐渐模糊的意识顿时清醒,他轻轻捉住她作?乱的手。
他声音发紧,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低哑,“不可以。”
秦知夷睁着迷懵地双眼,问道?,“为什么?”
“你回回都是醉酒时,才……”后头的话,蔺九均有些说不出口。
秦知夷没听到缘由,“嗯?”
蔺九均压抑的喉间?,滚动了一下,言道?,“总之,不可以。”
秦知夷又扯上他的衣带子,追问地紧切,“那什么时候可以?”
蔺九均攥紧了她扯的衣带子,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执拗,“这?种事,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做。”
蔺九均的言语里,颇有种若是秦知夷与他做了那事,她就必得对他负责一辈子。
秦知夷听了这?话,不言语了。
蔺九均的衣带子还被?她攥在手里,他无奈道?,“阿妁,放开我,你现在不清醒。”
秦知夷立时反驳道?,“我现在很清醒。”
蔺九均叹了声气,放弃和一个醉鬼讲道?理,狠了狠心,将衣带子从她手里扯走。
他起了身,说道?,“我去熬醒酒汤。”
听见蔺九均开门?出去的动静,秦知夷在床上翻了个身,踢了踢被?子,心中?缠杂着些郁气和欲气。
她是当真喜欢亲蔺九均,可这?个臭书生怎么在男女之事上也能?坐怀不乱,坚守本?心的?
嬷嬷
已是冬至,天是一天比一天冷,再有几天,蔺九均治眼疾的疗程也快结束了。
这几日?,秦知夷迷上街尾的萝卜饼了。
这位卖萝卜饼的大爷不开铺子,只?推着个小桶烤炉,沿街卖饼。
他会在每日?下?午都会在街尾停留几刻钟,秦知夷便掐着钟去逮这个小老头。
饼子都是现摊现烤的,老远就闻到烤得焦脆的饼香味,喷香扑鼻。
秦知夷到的算早,不多时便轮到她了。
她这次多买了几个,想带回去给?罗大娘他们尝尝。
蔺九均也爱吃饼,但他不爱吃肉的,所以也很钟情萝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