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行动力很快,她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间拿出了一瓶信息素抑制剂。打开粉色的瓶盖,喷头对准温乔的人中轻轻喷了两下,清新果味的抑制剂味道弥散开来。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乔的脸还是红得像苹果,完全没有要清醒过来的样子。并且肌肤泛着粉润的光泽,眼神迷离地会不自觉发出些许吟声。
柏泽宴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温乔就往楼上走。
接到通知的导演陈旺立即出现,他只是个beta,不怕受信息素影响,他紧跟在柏泽宴后面说道:“节目已经先停了,该撤离的人员也都紧急抢救跟撤离。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发情了呢?”
柏泽宴神色冷淡,他突然站定脚步,扭过头对他冷声说道:“这你就得好好查一查了。”
陈旺焦急道:“我叫了救护车了,你怎么把人往楼上带啊?”
柏泽宴:“救护车没我管用。”
陈旺:??
“对了。”柏泽宴临走前,对陈旺又丢下一句,“屋子里的监控全关了。”
等柏泽宴来到三楼阁楼,正好碰到扶着楼梯扶手,额头沁出一层薄汗的陈宇昂。摄像师是beta,正好在一旁扶着他下楼。
陈宇昂缓了一下,有所好转。但依旧脸色苍白,似乎受到了很强的精神冲击。高大强壮的混血alpha在此刻竟然只剩下软弱无力的强撑,先前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但他一看到柏泽宴怀里的人,立即脸色一变,用尽全力伸手拽住了柏泽宴的胳膊:“他怎么了,你要对他做什么?”
柏泽宴:“我有抑制剂。”
陈宇昂的大脑变得迟钝,但仍旧短时间内反应过来,忍着疼痛,他恶狠狠地想再次抓住柏泽宴的胳膊说:“你说的抑制剂怕是你自己吧!”
柏泽宴只是轻轻后退了半步,陈宇昂就差点落空,摔到地上。
柏泽宴冷漠地睥睨着陈宇昂,薄唇轻蔑地开口:“是又怎样?”
“腿都站不稳的废物。”
直播节目被强行下线,陈旺现在在别墅里忙得焦头烂额。
他安排着苏韵等人也都跟着alpha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哪怕暂时没有症状。剩下的基本就是beta工作人员以及栗阳等人留下“善后”,并且全员保证事件要保密。
栗阳好奇地望着跟在身后的顾亦寒:“你确定不去一下医院吗?”
顾亦寒淡淡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栗阳撇了撇嘴:“看不出人冷冰冰的,居然是个爱凑热闹的,也不知道留在这里干嘛。”
“对了,双双呢?”栗阳终于想起了孙双双,他跑到走廊另一头的房间,去敲孙双双的房门。
房门一开,孙双双明显脸色不太好,栗阳面色紧张道:“双双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是因为信息素被影响到的吗?我跟你说,刚刚发生了点意外,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就赶紧去医院,陈导他……”
“不用,我暂时不想出门,谢谢你的好意了。”孙双双说完,“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栗阳:……
怎么感觉7双双今天怪怪的?
他转身看到摄像师搀着陈宇昂下楼,立马又迎上两名工作人员帮忙拖走时,吓了一跳。
“宇昂哥,宇昂哥你怎么样,天啊这么严重吗?”栗阳看着几近晕厥的陈宇昂被两三个人一起拖走,是真的吓到了。
还没回过神来,一个陌生的纤瘦身影跟着一个工作人员突然闯了过来。
小齐焦急地抱着怀里的东西说:“温乔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栗阳:“你是?……”
小齐:“我是乔哥的助,我有急事找他。他是不是出事了?我在来的路上都知道了,我有带抑制剂,带我去见他!”
昨晚就收到了乔哥的拜托,买了乔哥吩咐要准备的东西,他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手头的工作,订机票飞过来了,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栗阳有些为难:“柏泽宴跟他在一起,不过柏泽宴他说有抑制剂,估计已经用上了,你要不要在这里等等?”
听到温乔跟柏泽宴在一起,小齐的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猛然想起来温乔交代的是“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他”,于是他又忙道:“那打完抑制剂以后有我来照顾就可以了,他在哪个房间,我要去见他。”
栗阳捱不过小齐的恳求,便跟顾亦寒把人带到了顶楼的阁楼门口。
栗阳先是敲了敲门,但是没有反应,于是他将脸贴在门板上,却什么动静都听不到。他犹豫了一下,直起身子对小齐说:“我听说刚脱离发情状态的oga都会极其羞涩,如果真的打了抑制剂,我们一群人进去不太好吧?这样属于侵犯人隐私了。”
小齐在来的路上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情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他知道温乔让他答应的事,他终究要做到。而且长时间纹丝不动的房门让他隐隐越发不安。因此他走到门边,忍不住再次敲了敲门。
一声,两声,根本没有反应。小齐有些急了,从敲门变成砸门,最后从砸门,变成了踹门!
既然乔哥说了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那就谁都不行,柏泽宴也不可以!
抑制剂
起初陷入昏迷的温乔有了意识后,除了热,还是觉得热。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场滚烫又汹涌的热浪之中,无数浪潮推着他的身体腾空起来,又摔到地上。飘荡着在空中转圈,又狠狠地摔了回去。血液里的灼烧从未有停,明明身体温度极高,却觉得空虚无比。想要更火热燥烈的感觉,这种程度的刺激反而令他折磨难耐!温乔的汗水早就将衣服都湿透了!黏腻的触感令他无比地不舒服,他热得挣扎着手脚,无比迫切地想要摆脱掉身上所有的束缚。鸦羽般纤长的眼睫不住颤抖着,一如他灼热的呼吸,乌发湿了大片,贴在白皙漂亮的脸颊上,雪肌浮粉,眼尾泛潮红,眸光潋滟涣散。唇形姣好的饱满唇瓣无意识地张合着,他眼神迷离地舔了下唇瓣,粉嫩的小舌划过饱满嫣红的唇瓣,使得他的唇留下一层水光,诱人亲吻。他这副毫无防备的甜美和脆弱,好像是迫使别人更加用力地蹂躏和强行掠夺的盛大邀请。天鹅一般漂亮的颈子向上弓着,细腰和白皙的长腿不安分地摩挲着床单。望向柏泽宴时的眼神,速来坚韧温和的眼神不复存在,而是荡了水样的祈求与渴望,那完全是无法自控的脆弱与迷人。